“郭先生说的。”
方濯挠了挠额头,有些窘迫:
“我我那是怕告诉他们不会法术的...会平添大家的烦恼...”
“对我可有虚言?”魏攸又问。
方濯看着魏攸,自己哪里对他有虚言,该套的话都已经被套光了好吗...
“绝对没有。”方濯摸着心口,坚决的说道。
小莫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过转瞬方濯又心虚了,虽是老底被抖得干干净净,但小莫的身份方濯却半点未透露过。
对任何人她说的都是,小莫是自己义弟,同由师父抚养长大。
毕竟在方濯眼里,只要是自己承诺了,她就会用尽全力去遵守。
自己的事可以毫不遮掩,但小莫...也应该用心保护...
三人就在季府外,看着人群来来去去,直到快要日落。
方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坐在台阶上昏昏欲睡:
“鸢儿什么时候出来啊——”
“再不出来我就该回去拉推车了。”
魏攸从府外的石狮子身上起身,略微活动了手臂,对方濯说:
“他睡着了。”
方濯回头一望,只见小莫横躺在一层台阶上,手臂挡着眼睛正睡得香甜。
这时,季府大门吱呀打开,后院绕出来一顶轿子。
方濯赶紧摇醒小莫,三人退至一旁。
四个大汉挑着轿子等在了许府门外。
轿子一侧走出来一位婆姨,抖着绢帕把方濯三人赶到了街边。
大门里谷鸢儿走出来,那婆姨匆匆上前去扶住谷鸢儿。
只见谷鸢儿手搭在眼角,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
婆姨扶着谷鸢儿上了轿子。
门里又走出来一翩翩公子,白玉束冠,举止谦和,对待佣人也很是有礼。
尽管年岁不高,婆姨是心甘情愿恭敬地唤他许老爷。
季老爷走到轿前,撩开帘子嘱咐了几句,便让大汉们抬走了。
“去怡欢楼。”轿子启程,魏攸对方濯说道。
三人又匆匆跟上了轿子。
季老爷余光扫过,注意到了方濯一行人。
他翩然立在台阶上,望着方濯的背影,轻轻勾勒起嘴角。
......
由于到了每晚收泔水的时刻。
方濯让魏攸独自去了怡欢楼,自己把小莫送回家,然后开始工作。
等方濯又到长昌巷怡欢楼的后门时,惊喜的发现魏攸正等在此处。
方濯放下手中推车问他:
“徐大哥的消息告诉鸢儿姑娘了?”
“没有。”魏攸靠着墙,侧对着方濯。
“发生了什么?”方濯在车把上蹭了蹭手,走过去。
“没能上楼。”魏攸抬起头,还是侧对着方濯。
“什么?没能上楼?”
魏攸转过来,露出他那印了半面唇印的脸:
“人太多了。”
“噗——”方濯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铁疙瘩竟然没过得了美人关...
“有绢帕吗?”魏攸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