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丰之又将方濯的座椅用法术挪走,不悦地看着屈梅:“你又要护她?”
“你不也护着你那破徒弟。”
大长老在屈梅长老还未怒气冲冠时合适地咳嗽两声,然后捋着长须笑意盈盈道:“咳咳,这可已是徒孙了。”
闻得徒孙二字,两人的锋芒暂且收敛,大长老又示意二位护法与方濯相认。
“穆折,叫我大穆就行,哈哈哈。”
“称我卓沱即可,这里一向随意,不用太过拘谨。”
这二位护法为同胞姐弟,在三年前才与盟会相遇,被大长老不知怎么招揽回会,一直待到现在。
“听说你师父找到了?”任还忆把椅子推给方濯,并轻声问道。
这是他从婚宴上回来后,第一次开口。
作为晚辈,不知回来后为何被留下来。
前辈们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便一直闭口不言到现在,直到方濯萧苡到来,他这才找到机会。
“嗯。”方濯长叹一句,“一直在我随身带的一本书里,伤得很重。”
“那希望早些恢复...”任还忆又下意识把手篡在胸前,言语间颇是祈愿之意。
这两位护法,样貌也似年青,且来盟会只有五年。
想来也是不知道自己师父往事。
那如此看来,长老们让方濯来拜会护法是表,其中应是有他意。
方濯所猜不错,屈梅指尖在桌子上轻点,引过话头来:“我想知道,你记得的所有关于你师父的事。”
古丰之手掌落在桌上,拍出一声响动:“你怎么就是不信她是个叛徒?”
“对,我就是不信,丰之,你也听一听,栖山定是有何难言之隐。”屈梅这次没与他争执,而是劝说道。
“我不听!我只信自己的眼睛。”古丰之将头别过一旁,神色严肃地负手而立。
方濯神志在此时完全集中起来。
屈梅叹息一声:“年轻一辈的在,新入盟的护法也在,让你们评一评,我不信她的品性会做出背叛盟会之事!”
气氛瞬间尖锐起来,方濯喉头有些干涩。
“说吧,她在抚育你过程之中,是否是个端人正士,为人言而有信、襟怀坦白,教你何为正义,何为公道,遇弱不欺,遇恶不退,且视高洁为一生所求,绝不会有那等苟且之行?”
屈梅倒是把方濯想到的,都精准地形容出来了。
师父确实是位芒寒色正之人,她也从未见过师父有什么不义行径。
“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你们当然捡好的夸!”古丰之成见已然固形,怎会凭几句轻易改变。
大长老无奈地冲方濯耸耸肩,手里依旧把玩着自己的胡子。
这两人平日默契十足,但一遇上不同观点,便容易擦枪走火。
盟人劝了许多年,现今也就得了经验,等他们闹罢再说话。
卓沱开口,是略带沙哑的女声,虽不甚明白个中情节,但双方意见对立却是一眼就能辨别出的,她清了清嗓子,建议道:“那不如等这姑娘的师父醒了,问出原由再议结果。”
屈梅沉默了,三位长老面孔上或多或少都附上一层阴影。
大长老简单几句打发走了几位小辈和卫起。
屈梅眼里涌上感伤:“栖山内腑具碎,就怕醒不过来了...”
(我试试能不能把第二卷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