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一愣,凤眸微眯,出神地瞧着那碗玫瑰蜜。
前世她以蕣华之名成了薛崇的妾室,确切说连妾室都算不上。
父皇驾崩后,她忧思过重,那时又被至亲背叛,郁结之下身子更是虚弱,而回京前死期已定,就懒得再养。
养了一辈子,末了随心潇洒潇洒也不枉喝过的那些苦药。
但薛崇不肯,自跟他回薛府的第二日发了烧,混混沌沌月余才好,薛崇就想方设法给她调养,整日药不离口,每碗药后头都跟着一碗玫瑰蜜。
用薛崇的话说,瞧着她就似瞧着了一簇艳到极致的玫瑰,还不是外头的野玫瑰,而是深宫中沾了贵气的御花。
妖娆美艳之余,偶有贵气流转,睥睨万千之余,又沁着浓蜜。
这是薛崇哄她的话,也是为何是玫瑰蜜的缘由。
她当初听了一笑而过,时至今日才知是入了心。
盛娆扯了扯嘴角,舀了舀清亮如水的蜜汁,尝了半口,甜得恰到好处,不淡不齁,甜香清雅。
和前世一个滋味。
还是差了点,前世是薛崇哄着她喝的。
盛娆抿了口茶冲淡口里的甜味,道:“传膳吧,往后薛府的东西不要碰。”
“您和少将军……”
“本宫想要的自会去争,不争便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