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躬身一拜:“劳公公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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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离宫后径直回了薛府,他所在的西院在盛娆养病的半个月里已重新修缮,半个月里他绝大多数心神都花在了这。
今日再看,只余悲寂。
可惜内有盛娆相伤,外有群敌环伺,容不得他胡思乱想。
他回神对跟过来的薛直道:“拂烟阁的事查到线索了?”
薛直是薛家的亲兵,身形高大,面容坚毅,闻言道:“属下惭愧,线索断了。”
薛崇没有意外,道:“往庆国和盛霄河身上查。”
他可是记得清楚,前世庆国新帝段秦对蕣华有意,插手肃国和燕国的纷争,为的是蕣华。
薛直莫名其妙,和庆国有何关系?但他向来相信薛崇,领命称是,临走被薛崇叫住。
薛崇好一会没说话,在薛直怀疑自己听错时,薛崇开了口:“府里按大婚的要求修缮装饰,聘礼先备着,一切流程按最高规格准备。”
“少爷?这……”
“父亲那边我会交代,婚事十有**成不了,一旦成了,若是公主受了丁点委屈,别怪本将无情!”
薛直触及薛崇寒冽的目光,无端地打了个寒颤,劝阻的话含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拱手离去。
薛崇凝视着院子里迎风招展的春花,自我安慰地漾出抹笑,大不了他一个人拜天地,即使只有他一人承认,这亲也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