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泰宁帝昏睡过去,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盛娆敲了敲发酸的身子,正要给泰宁帝敷上毛巾,被福喜拦下:“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盛娆揉了揉眉心,道:“不必了,明日本宫直接去金銮殿。”
她心里有点乱,剪不断理还乱,放那不碰又难受,怎么都惹人烦心。
成亲啊。
前世薛崇说要和她成亲,那般欢喜,狐狸眼流光溢彩,勾死人不偿命。
可惜他提得太晚,那时离她赴边境已不足半月。
但又恰是正好,短短半个月来不及准备什么,不必睹物思人。
自离开薛府那日,她就立了誓言,从此和薛崇再无任何关系。
谁料那个浑人能跟到这一世,狗皮膏药一样。
还不是被她惯的!
盛娆咬了咬牙,无奈极了,看了眼比她还烦的盛齐,心情稍微舒坦了点,朝福喜道:“喜帖记得给瑞安王府送去一份。”
福喜不知她这是何意,本来就会给瑞安王府送去,怎么还要特意叮嘱?公主何时和瑞安王府有了联系……
盛齐一听到“瑞安王府”,猛地看向盛娆,惊疑不定,皇姐怎么知道瑞安王?皇姐都知道些什么?
他冷静下来,装作无事地问道:“皇姐和王叔认识?”
盛娆挑眉:“瑞安王是父皇仅剩的兄弟,本宫大婚,理应请瑞安王到场,本宫听闻瑞安王不在京城,怕底下人忘了王叔。”
福喜笑道:“怎会,皇上早就让人备了喜帖,该来的一个不少,公主大婚,谁敢轻视。”
盛娆微微一笑,朝盛齐道:“本宫身体不适,父皇恐明日才能醒,小齐儿替皇姐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