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涂了薄薄的一层,忽地有了小脾气,还是宁梧殿住着舒适,再说还有长公主府,将军府总归不是她的地盘。
她上了床将自己裹进被窝,稍微冷静了点,忽然想到前世应该也有这样一份遗诏。
而她不在京中,也没有收到从京城传来的急件,是父皇交给了谁?
不对,父皇除了她谁都不会信……
她?
盛娆凤眸凌厉,彻底明白了前世盛齐对她的杀机,她是不在京城,但父皇病入膏肓,分得清面前站的究竟是谁?
盛齐阻拦她回京,却到底不忍父皇死不瞑目,找了个替代品,而父皇以为是她,弥留之际说出了圣旨所在,被盛齐所得。
依盛齐的脾气,想必是恨死她和父皇了吧,她在一日,他的皇位就一日不稳。
盛娆抚着心口咳了几声,真是……怪得了谁呢?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她心里闷了口气,不得疏解,咳了几声就没完没了了,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姜荷在外头听到房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心都碎了,敲门却得不到回应,正在想要不要破门而入,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薛崇远远看到姜荷焦急地在那踱步,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声,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毫不犹豫踹门而入。
那一声声咳嗽就如咳在他心尖上,他不过小半个时辰未回,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