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亲了下盛娆的指尖,轻车熟路地把人剥了出来,自己也厚着脸皮入了水。
盛娆懒得看他春风满面的神情,闭上眼任他摩挲,不过一会薛崇就贴在了她身后,在她耳边道——
“阿娆不说话是默认了?臣是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阿娆的?”
“不是。”
薛崇“啧”了声,手不老实起来:“先帝和郡主叫你蕣华,苏执有勇气叫阿娆?臣不是谁是?”
盛娆不堪其扰,翻身按住他:“行不行?不行就乖乖的,否则别怪本宫不给你面子。”
“怎么个不给法?”
盛娆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在他轻佻的视线下挪到他下头,红唇勾起:“你说呢?”
薛崇咽了咽嗓子,顿时蔫了,行不行?当然行!
但他现在哪敢说行?这法子还真是打在了他七寸上,再撩下去他不得落荒而逃?
他无奈地揉了揉盛娆的头,乖乖地把人捞了出来,裹在烤过的狐裘里,送上了榻,喂她用了膳和药,撵走了进来收拾的飞燕和飞鸢,自己全然没有离开的自觉。
盛娆淡然地瞧着床边坐着的人,良久没有说话,房里静得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薛崇心里千回百转,猜测着盛娆会说的话,挨个想了借口。
他等到气氛微妙,厚脸皮都抗不下去了,心里紧张又纠结,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自欺欺人一般当了乌龟,等着盛娆宣判。
盛娆眨了眨眼,惹得薛崇如临大敌,却没见盛娆说话。
他提起的气闷在那不上不下,无可奈何,为了他家祖宗,这点可怜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