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还没说话,就听盛娆道:“皇上该改口了,薛崇是本宫的驸马,再叫少将军不合适。”
薛崇轻笑了声,心底发甜,他家阿娆这么护短?护到他心坎上了。
他朝盛齐拱了拱手,愉悦地退了出去,看着天上的明月叹了口气,盛齐他非杀不可,说再多都是枉然。
要怎么和她交代?
里头盛齐酸溜溜地对盛娆道:“才几日皇姐就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了,薛崇浪迹风月,十句话就一句能信。”
“本宫清楚,皇上是为了徐兰而来?”
徐兰是今日那女人的名字,盛娆见了盛齐才想起来。
盛齐敛了言笑,似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娆,没有和她对视,沉声道:“徐兰所说是真的。”
“小齐儿?”盛娆眼睫微颤,怔怔地看着盛齐。
演戏而已,谁又不会?
“朕不是有意伤害皇姐,朕那时年幼,徐兰总说是因为皇姐,父皇才不待见朕,如果朕也病了,父皇就会像待皇姐一样待朕。
五岁时徐兰说只要朕在皇姐面前脚一滑,父皇就会不那么喜欢皇姐,朕到临头还是怕了,无意扯到皇姐,后来才明白徐兰是想做出皇姐推朕的假象。
九岁那年朕只是想给皇姐一个临别礼物,让皇姐能印象深刻,不会忘了朕,但没想到是那样的礼物。
那日之后,朕明白徐兰不是为朕不平,而是别有居心,却找不到她了,直至今日,朕已命人杀了她。
朕自幼嫉妒皇姐,恨过皇姐和父皇,但皇姐是朕唯一的血亲,又非能和朕抢皇位的兄长,朕无论如何不想皇姐出事,否则朕空有天下,还是个孤家寡人。
朕不敢告诉皇姐这些,怕毁了姐弟亲情,朕不知皇姐愿不愿意信朕,但朕不希望此事公之于众,朕刚登基,身心疲惫,皇姐可愿过段时日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