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直沉默的盛文儒忽然发了声:“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是给孩子的医药费、营养费和教育损失费,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
然后盛文儒按着盛若鸿的头对那一家人深深拒了个躬,刚刚被打的脸红肿的盛若鸿没有反应过来,头被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
蓝母见状,这才消了点气。
盛家和蓝家是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平日里来往颇多,但是蓝家是上游行业,盛家是下游行业,平日里都是盛家求着蓝家给业务的。
以往蓝家对盛家的报价一向是不太满意,觉得太高了,想方设法克扣他们。
这一次,盛若鸿得罪了蓝家,等于说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你以为,我们家蓝佑就是一百万这么好打发的?”蓝佑的父亲也站了起来,“虽然我们两家是世交,但是,你这么惯着孩子,你觉得合适吗?”
“好啦,姑父,你看你嘴巴都紫了,您的心脏不好,免得把自己又气出心脏病来了!”蓝雨拍拍姑父的肩膀,又拉了拉姑母:“再不收住姑父又要气病了,作为学校校长,我要罚她打扫校园一个月,这样您总消气了吧?”
蓝佑的母亲这才气呼呼接过支票,说道:“这事还没完!”
一家人离开了,离开之前蓝佑对着蓝雨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盛文儒已经收起了自己之前的怒气,转而一脸堆笑对蓝雨说道:“多亏了你小雨!”说完,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盛若鸿,眼光里满是厌恶。
这一眼彻底刺痛了盛若鸿,她为自己刚刚还因为父亲为自己付了一百万而内疚,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她的内疚有多么多余。
“没关系的......我来之前本该提前通知伯父的,我以为你知道......”蓝雨看了一眼盛清凌,来之前他让盛清凌告知盛若鸿和盛文儒,看盛文儒刚刚的表现,就知道他事先并不知情。
“没事,其实这该来的迟早要来的,对了,你留下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盛文儒叹了口气。
“哦,伯父,我们学校有件事要跟伯父说说……”
蓝雨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番,盛若鸿这才知道,在她来学校的前几天,其实已经发生过几起命案。
盛若鸿的位子之前坐的一个同学叫王子君,是个内向的女孩,学习成绩比较差,沉默寡言不善交际,所以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
由于她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老人平时不管她学习,所以,她经常不来上课,老师管了好多次没什么效果,渐渐的就不给她家里打电话了。
有天她没来上课,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第二天大家才发现她死在校外不远处的铁轨旁!
那处铁轨是以一处荒废了的铁轨,几十年前绿皮火车跑得,现在基本荒芜了。平日里就没什么人去,要不是拾荒老人去那里解手,不然还真没人发现!
“这件事我知道!”盛清凌说道,“这交给司法处处理吧,我们等结果不就行了?”
“现在就是司法处也没有结果!尸检报告出来,说她死于脖颈处大动脉出血!脖子处有被动物咬伤的痕迹!”蓝雨语气异常沉重。
脖颈处咬伤?盛若鸿脑海中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人:洛远道!
窗外现在完全黑了下来,窗外的风在摇曳着院子里的树枝,屋里很温暖,可盛若鸿此时身如坠冰窖!
但是,此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害怕了,她急忙问道:“会不会是什么动物咬的?那是不是血流了一地?”
“奇怪的事就在这里,她身边一滴血都没有!也没有动物撕扯的痕迹!”蓝雨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今天来找伯父,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很诡异,现在警局那边没有结果,我想来问问伯父的意见!”
“虽然伯父是搞生物研究的公司,但是自古科学和玄学相互对立,又密不可分,有些事科学无法解释,伯父见多识广,因此,我来问问伯父,有没有听说过或者见过这种事情!”
“这倒是没有!”盛文儒说着,摸了摸鼻子,笑道:“哪有什么密不可分,我从来不信那些,辜负你的抬爱了!不过小雨,既然学校附近有这些危险的事,你还是自己多保重!”
盛文儒显然对这件事没有多大兴趣,见盛清凌一个劲地对自己使眼色,立刻转了话题:“那个,小雨啊,你跟清凌的婚事……”
“伯父,这个我跟清清说好了,等她满了法定结婚年龄再说!”蓝雨说道,但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