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与阮逸轩作别回府,还未来得及换套衣裳,就有小厮进来禀道:“老爷请三爷去趟书房!”
云箫立刻起身去了正院的书房,进门就看到父亲正站在大案后练字,他不由微微一愣。
父亲只在心情不好时才会在书房练字,上一次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日,出来便决定外放!
云箫想到这里微微变了脸色。
瓒老爷见儿子进来,停下笔,笑着与儿子话了几句家常,这才简单说了说绿茵的事,“你大堂兄派人给你送来一个丫头……是他的心意,只是我与你母亲瞧着不太满意!”
原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云箫听着放下心来。至于那个丫头,父亲母亲都是温和的人,很少有不喜的人和事,能让她们不喜,那便是那个姑娘的问题了。
瓒老爷看了看儿子年轻的面庞,委婉道:“一个丫头对别人而言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对你则不然,你妹妹们都大了,名声万万不能有损,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明年又即将下场,行事要慎重。”
云箫忙郑重应是。
瓒老爷搁下笔绕出大案,云箫忙帮着唤来候在廊下的小丫鬟。
书房当值的小丫鬟很快端来铜盆服侍瓒老爷盥洗,等小丫鬟退出书房,瓒老爷方道:“我已经向吏部递了呈,投了卷,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瓒老爷坐到太师椅上,看了眼沉着冷静的儿子,端起茶盅喝了口茶,道:“人送来时郑嬷嬷不敢擅自作主,把人暂时安顿在下房,是留是拒你自己决定罢!”
云箫听了父亲所言,忙躬身道:“父亲放心,儿子定能妥善处理。”
他说完辞了父亲,带着旺儿直接去了下房,将不知所措的绿茵带回青竹院。
下房人多口杂,消息很快传回周嬷嬷耳中,她笑着禀了廖夫人。
廖夫人听着坐起身,慢慢笑起来:“我就说有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儿的!他自己领回去日后真有个什么万一也赖不到我们头上,我们又没逼着他收下。”
周嬷嬷听了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