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寒此时终于是第一次对枫苑棂的话产生了兴趣，开始认真听起了枫苑棂的话。

枫苑棂看见黑寒突然认真起来的眼神，竟然有点莫名的受宠若惊的感觉，随后她赶紧开始认真起来：“我觉得应该是你和你那些傀儡一直保持联系的缘故，只要你和他们断绝联系，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而且根据你越来越狂以及傀儡越来越多，我觉得我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你收的傀儡越多，思绪越容易混乱，直到被那些傀儡彻底同化为止。”

“可能吧。”黑寒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似乎枫苑棂得出的这个答案并没有替她接触疑虑。

因为，傀儡是不可能不收的，那些傀儡已经被下达了指令，除了枫苑棂和玥依，其他的生物看见就要去同化成傀儡。

那这就有点麻烦了，毕竟要是在她能命令傀儡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下达这种命令的，而在她清醒时却又是不能下命令的时候。

实在不行的话......去叫寒烨给她们下指令吗？寒烨控制得住它们吗？

除此之外，黑寒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既然我思绪混乱是因为和傀儡们的思维连通，那和我共用思维空间的寒烨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明明她才是主才对。

黑寒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没有枫苑棂说的那个帕朗沙的解释那么简单。

也是，也不想想对方是什么身份，做出来的药剂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功能？

......

黑寒内心活动还有很多，不过我们就不扯太远了，现在先看回现实。

此时，枫苑棂正在一脸认真地对黑寒说道：“那么我现在把你的法源和绳子解开吗？”

黑寒之前因为根本没有听枫苑棂在说什么，所以不管枫苑棂说什么她都基本在“嗯”，于是在枫苑棂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黑寒也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嗯”完之后，黑寒就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你们要把我放了？就不怕我把你们两个杀死吗？

看了看枫苑棂一脸毫不担心的样子，黑寒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我刚刚好像一直在“嗯”来着。

我不会是答应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黑寒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说实话她是恨不愿意承认的。

但是由于她一直在走神，而且完全没有听枫苑棂说话，所以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和寒烨确认一下：【我刚刚是不是答应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因为枫苑棂这次禁锢住的只有思维空间的整体，并没有把双寒的思维个体禁锢住，所以黑寒和寒烨是可以在思维空间里面对话的。

【你原来才发现吗？】寒烨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说枫苑棂刚刚那个问题你怎么可能回答“嗯”呢，原来是根本没在听。】

【所以我到底答应什么了？】黑寒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慢，弄得寒烨有点害怕起来，【你知道就说，我又你不会打你。】

【“那接下来我们要和平相处，既然你的思维空间已经被我禁锢住了，那么你也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可以先把你放开，不过你得先保证你自由后不会攻击我们。”“嗯，”】寒烨这边就比较干脆，直接把那一段回忆投射到了思维空间里面，让黑寒可以看见。

黑寒当时就觉得想打自己：我傻吗？当时怎么就答应了这么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