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以后告诉我你的新名字吧。”由于特征过太明显,雷登直接武断地判断这是陶土动的手脚,当即转身翻上了车顶,居高临下,扫视四周。
树林里左右各一个,按常理来推断的话,退路上也应该会埋伏一个……算了,既然叫了帮手,那他肯定认为现在优势很大,应该马上就会跳出来宣称自己是来“拯救”被拐走的女儿的。
“哈哈!你这个人贩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果不其然,从退路旁边的丛林里窜出来的正是陶土。这家伙虽是用这样的口气喊着,却离他的马车有好几十步远,右腰处似乎绑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囊。如果雷登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装满了投掷用的小石头。
左右丛林传出沙沙声,蹦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单手提着一把大石斧,另外一个则冲向那堆拦路的树干。
可不能让这位蛮牛兄拿到他的“武器”呀。
锁定了第一个攻击的目标,雷登从斗篷里神奇的“变”出一把弓和三支箭,果断地张弓搭箭,先不满弦地连射三发。随后也不观察结果,又掏出一支箭来,弦如满月,稳住呼吸,仔细瞄准,这才松手,让箭飞射出去。
为了隐藏自己庞大的身躯,蛮牛埋伏的位置有些不对,他要取了做路障的树干作为武器的话,还得斜背对着雷登跑一小段距离,此时根本就看不到他弯弓搭箭瞄准他的架势。等到斧头刚刚喊出一声“小心”,最初的那三支箭已经射中了蛮牛。
哪怕是没有仔细瞄准,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雷登自诩还是能中上几发的。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三发全中,连补上最后一箭都不需要了。当他的必杀一箭命中蛮牛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成了瘫倒在路障上的一具尸体了。
从伏击者现身到蛮牛死亡,总共不超过五个呼吸的时间。雷登本来还可以趁着对面发愣的时候再射出几箭,可他并没有选择那么做,这主要是为了提防陶土的远程攻击。
对面想打一个出其不意,这边也是如此。在看见最初的三支箭已经命中目标后,雷登也不去理睬最后一箭的战果。箭一离弦,就直接把弓丢给了赖草,而他则踩着平板货车的突出部分跳下来,径直冲向斧头。
也算是在这一行上混过多年,斧头知道现在根本管不了蛮牛的生死。看见对方把他当成了下一个目标,立刻大吼一声,从背后又抽出一把斧子,轮着双斧向雷登冲来。
居然双手都能使用能力吗?这就有些棘手了。
虽说在这个角度上,陶土被货车挡住了射界,可斧头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再退出去几步,雷登想要上前去攻击他,就会面临背后被攻击的危险。所以,尽管面对的是两把锋利无比的石斧,他还得正面迎击,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对手。
这种时候就不能把胜利单纯地寄托于自己的技术了,还得加上一点外力。
“唰”的一声拔出自己的迅捷剑,明晃晃的剑刃顿时吸引了斧头的注意力。趁着这个机会,雷登用另一只手掏出两个小布包,把它们向斧头扔去。
斧头的反应非常迅速,在眼睛的余光刚捕捉到这两个飞行道具时,手上的石斧就已经本能地劈了过去,竟然把这两个小布包直接劈成了两半。
“哼,小儿……嗷啊啊啊啊啊啊!”刚想要嘲讽对面两句,从小布包里飘散出来的白色粉末飘入了他的眼睛,打断了他的话。这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硬汉的家伙,竟然用手臂擦着眼睛,在原地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偷袭成功,可雷登没有选择直接把剑刺入他的胸膛——这可能会被对方胡乱挥动的石斧给击中。他瞄准了斧头紧握着双斧的手,刷刷两剑,把他的手指齐根切断。迅捷剑虽然细了点,可它的剑刃也并不是摆设。
失去了视力,失去了自己的石斧,绝望的斧头只能无能狂怒,盲目地向前冲锋,企图抓住这个一定会来给自己最后一击的敌人。
可雷登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在看到两把石斧都脱离了斧头的双手后,雷登立刻绕到了斧头的侧后。对方刚想要冲刺,他就一个箭步上前,对准了斧头的脑干处,一剑刺出,精准地贯穿而过。
“扑通”一声,斧头的身体直接向前扑倒在地。出于谨慎考虑,雷登走上前,对准他的心脏处又刺出了一剑,这才蹲下身来,查看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在确认了对方的死亡之后,他没有去管远处的陶土,而是走蛮牛身边,也同样补上一剑,再去检查。
做完这一切后,雷登收起迅捷剑,从赖草那里接过自己的反曲弓,取出一只箭搭上,借助货车作为掩体,一点点地探出头去,发现陶土已经见势不妙,正背对着他逃跑。
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雷登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向前踏出一步,拉满弓弦,瞄准目标,正要一箭射出之时,却见到陶土突然转身,并在同时向他投掷出了两块石头,分别冲着他的头和手快速飞来。
遭了,中计了!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陶土居然还有转身反杀的胆量和算计,雷登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最后关头有些大意了。如果是平时还能稍作躲避,退回到货车这个掩体后边。可他此时为了拉满弓弦,全身上下都已经绷紧用力,只能勉强移开。可这样一来,他就会在失去平衡的情况下再一次受到攻击。躲得了第一波,躲不过第二波,雷登干脆硬受这一下,目睹着飞石袭来,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