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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人也

5月31日18:10。

旧金山国际机场候机楼T2,经济舱候机区,22号登机口附近。

这就是自由城总部派来的特派员?麦克打量了一会儿穿着黑色短袖和绿色长裤的克劳德,微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麦克.迪圣塔,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克劳德没有和他握手的打算,只是点了点头。

麦克和崔佛尴尬对视,后者饶有兴趣地说:“哎呦,架子蛮大的嘛!”

史提夫已经来回看了好几遍一身夏威夷旅游衬衫的麦克和崔佛,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们不是真的把这当成是旅游了吧?”

“我们有穿防弹衣的。”崔佛敲了敲自己的衬衫,发出了帮帮硬的声音,“而且说实话,我们不把自己当成游客还怎么骗过敌人?你看你,还非得穿着一身西服,不热吗?”

“这就是你们这些没上过大学的人的思维,这叫逆向思考!我敢打赌戴夫和桑切斯也和我一样......”

“久等了!”穿着黄色背心棕色短裤的戴夫和穿着黑色短袖白色牛仔短裤的桑切斯朝三人挥手。

“你们脑子有坑吧!”史提夫目瞪口呆。

撇开争吵的FBI三人组不管,崔佛拉过麦克说道:“出门前祈祷耶稣了吗?”

“管他呢,就是耶稣参与这件事,也会和咱们一样——用不了一个月就挂掉。”麦克低头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答。

在被机场的工作人员骂了一顿之后史提夫三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尽管是戴夫和桑切斯按着史提夫他才没有亮出自己FBI局长证的。麦克收起手机,压低声音问道:“所以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我们那场拍卖会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了?”

“不久之前的太阳耀斑还记得吧?”戴夫问。

“让我们的直升机坠毁在了那个小岛上的那道光?我下辈子都忘不了。但为什么没有上新闻呢?”

“当时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灵了,摄像机和照相机也不例外,因此记者没有留下什么确凿的证据。不过科学家们可没有置之不理,他们最后得出结论,这场太阳耀斑是人为发动的。而那天恰巧路过地球大气层外部的一块陨石,因为太阳耀斑坠落到了地球上。”

史提夫在一旁补充道:“它就坠落在了亚马孙热带雨林里,但神奇的是居然没有引发森林大火,仅仅是压断了十几棵大树又砸了一个坑而已。”

“没错。”戴夫点点头,继续说:“但仅仅过了三个小时,当巴西政府的人前往收集那块陨石的时候,发现它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几块小石头,好像整个大陨石被切开带走了一样。不想无功而返的考察组便把那几块小陨石带回了巴西利亚,其中一块就送给了太阳酒店而他们打算把它拍卖。”

“可我还是没明白,这和那座生化实验室有什么关系?”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崔佛举手问道。

“三个小时把一块大陨石运走了,说明那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距离不远。换句话说,那块陨石坠落的地方,生化实验室就在那附近。”麦克解释完之后转头接着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个坑呢?”

“你个白痴!肯定没看新闻!”史提夫嘲讽道,“因为那块陨石,半天之后整个亚马孙森林就发生了洪水,大坑的痕迹早就不见了!”

“这片森林太难了。”崔佛感叹道。

克劳德:“(不想说话)......”

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就是唐,他正把一张报纸盖在脸上睡觉,旁边的两个是他的保镖,正在假装玩吃鸡。

米歇尔和ULP坐在和他们有一定距离的那一排,局长大人似乎在纠结该喝拿铁还是摩卡,汤米用比ULP资历还深的经验告诉她应该喝摩卡但ULP却说喝拿铁。

谁都没有注意一个站在玻璃墙面前的人,正注视着那架USA1419号国际航班。他偷偷地按下了耳机里的对讲机:“伙计,我看到那架飞机了。”

“很好,接下来拍一张照片。”

这个中年男人按了一下眼镜腿的按钮,神不住鬼不觉地拍下了飞机照片,发给了他的‘伙计’。同时提醒道:“等到它离开美国国境时再下手。”

“我知道的!我没那么笨。”

......

“pia~”玻璃破碎的声音把富兰克林弄醒了,又一个啤酒瓶碎了。

这里是拉玛家,整个地面都被酒瓶覆盖了实际上酒瓶已经堆积成了一个新的地面。过量饮酒的头痛马上占据了富兰克林的全部神经,不过当他看到一旁同样昏睡不醒的拉玛和塔泥莎,觉得无比开心。

这几天都经历什么?富兰克林只记得那天晚上的一番谈论之后,原来瑞奇说的是真的,他们俩都没背叛,只不过是担心对方背叛了。他们三人都用人格发了誓绝对不会和梅利威瑟那群畜生同流合胡,误会解开了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酒席。

先是戴维斯区的酒吧,然后是富兰克林家,现在是拉玛家,这几天他们已经把人间的酒喝了个遍,欢声笑语充满了这三个年轻人这几天的生活。他们仿佛觉得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们眼中的世界是如此光明如此纯洁,什么勾心斗角、什么世界大战都与他们无关。

好吧,如果可以,富兰克林还真希望自己能一直是个孩子。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叮咚——”短信。

卡林顿先生

目标很快就会出现,在此之前请准备好一架直升机和热感仪,这辆车想要得手可没那么容易,尽快。

韦斯顿先生的秘书兼律师莫莉.舒兹

我去!富兰克林差点摔掉手机。

别说这几天他们因为太放纵花掉了将近五十万,就是没花掉,他们也买不起一架直升机!

这说明只能去偷一架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偷到了,然后呢?

我不会开啊!

那两个家伙更不用指望!

就算自己的能力是控制载具,但前提也得是自己会基本的操作啊!直升机......富兰克林对它的唯一印象就是它不是用方向盘操控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怎么办?

“叮咚——”说时迟那时快。

卡林顿先生

补充一下,考虑到您及你身边的人对直升机不了解,等到您把直升机弄到手时我们会派一名飞行员过去。

舒兹女士

“靠!”富兰克林又差点摔掉手机,准备好飞行员?这不就等于承认你们有飞机吗?那还需要我们搞什么......而且德凡说五辆车,现在已经集齐了三辆,算上这辆就是四辆了,他却来了一句什么货到付款。当初的西蒙就是这样,说的那么好听,最后只给自己一点零头。

不过这份工作是麦克介绍的,应该没那么不靠谱吧......

“伙计们别睡了,来活了。”富兰克林叫醒了拉玛和塔泥莎。

拉玛打了个大哈欠:“过去多少个世纪了......”

“应该是纪元才对......”塔泥莎的酒也没全醒。

......

USA1419号航班,20:44。

距巴西利亚还有8659公里。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罗伯特.帕克,接下来飞机乘务员将向大家提供免费晚餐服务,祝大家用餐愉快。”

“喂,让开,我上个厕所。”史提夫推醒了刚睡着的桑切斯后者差点骂人,不过还是让他出去了,然后歪着头接着睡。

然而史提夫却看到了这边的卫生间亮着红灯,没等他发问空姐就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说:“先生您好,这边的卫生间正在维修,还请您去使用那边的卫生间,给您造成不便敬请谅解。”

五分钟后史提夫从飞机前部的卫生间走出来,迎面就撞见了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米歇尔。

她旁边的ULP的眼光毫无热情,甚至有几分敌意。

“您好,海因斯局长。”米歇尔倒是毫不含蓄地打着招呼,这么直率的反应令史提夫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官方式的回敬回去了。

本也该说您好的史提夫却说:“好巧啊,居然是同一趟飞机。”

“墨菲定律不知道海因斯局长了解不了解。”米歇尔说完就抱着自己的书继续看,眼看已经给自己下逐客令了,尽管史提夫十分想怼回去但现在在飞机上不方便,之后礼貌地做了个僵硬的微笑之后赶紧走开。怎么这趟航班上还有她......

“嗨~”一名短发但也看得出来黑白相间的中老年男人向面朝自己的史提夫挥手,

石——化——

“怎么了,史提夫?”戴夫摘下耳机暂停了平板电脑的电影播放,向刚回来丹魂不守舍的史提夫问道。注意到了史提夫异常之后麦克和崔佛也看了过来,桑切斯也醒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克劳德也在一边竖起耳朵听。

“米歇尔.克劳利在A区第三排,唐.波西瓦尔在B区第一排......”史提夫言尽于此。

麦克摊摊手:“该来的都来了。”

与此同时,旧金山国际机场卫生间隔间中。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神秘人正坐在马桶上盯着雷达上USA1419的动向,嘴里不停在念着快点再快点......

‘叮’地一声,飞机跨过了美墨边境!他如饥似渴一般地抓起手机拨通电话,内容只有两个字。

“行动。”

“收到。”远在洛圣都的瑞奇回答,挂断电话之后把手机里的那张飞机照片输入进了某个程序里面,接着进行了几个操作之后输入密码,匆匆忙忙地扣上电脑离开了暗巷。

洛圣都另一边的某个人迹罕至的小巷,一辆厢型车的后门突然自己打开,一颗火箭弹呼啸而出,五秒内抵达了千公里的速度。

按照现在的速度,再过大约两个小时就会击中飞机。

瑞奇看着划过天空但没人注意到实际上不认真看也注意不到的火箭弹,露出了一丝笑容。好啊,全都在那上面是吧?你们就都一起下地狱吧!

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把这世界上所有的黑暗势力全部消灭!

什么梅利威瑟,什么**官员,什么民间劫匪,当你们通通死在我的智慧之下时,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光明力量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坚强,根本不需要你们什么所谓的‘黑暗中守护光明’!

消灭所有黑暗,用光明的方式。我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而是这么直接的让你们坠毁!

尽管这世界上还有无数像你们这样的黑暗存在,我会在我剩下的二三十年里拼尽全力扫除!

这就是我的目标!

这就是正义!

戴夫也‘上厕所’回来之后,众人压着声音问他看到什么了。戴夫示意大家把头压低,于是六人纷纷把头压到了座位下面防止窃听。

“唐坐在那一排的中间位置,我敢打赌他身边有保镖,米歇尔和ULP身边也有几个肉眼可见的CIA探员。”

“凡事得考虑周全,鬼知道这架飞机上的保安是不是梅利威瑟的人。”麦克说。

“但奇怪的是,我没有看到那个CIA特派员汤米。”

静。

“就是那个无限影分身的超能力者?”崔佛确认了一遍,“这架飞机上应该到处是他才对,至少得有两个。”

“没错,但我没看到他,至少在A区没有。”

“那我们要不要把整个飞机巡视一遍?”麦克提议。

史提夫喝道:“你以为你是机组人员想去那就去哪吗?现在乘务员在发放晚餐,暴露了身份咱们可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这不是正好打掩护吗?只要我的速度够快,没人会发现的。”麦克环顾四周摩拳擦掌想要行动,说罢不等其他人的意见,直接把能力开启极限时间几乎静止,冲出了座位!

但是在史提夫五人的视角里,麦克只是在眨眼的一瞬间突然换了个坐姿而且满头大汗:“找到了,在D区最后一排......累死我了......”这还是众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时间减速的超能力,连克劳德都微微张了张嘴。

桑切斯看到飞机上没有人注意到麦克,和史提夫打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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