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取了白雾剑,能否给徒儿瞧瞧吗?”
“当然,元尚那小子走的早,不然白雾剑都会传给他;现在逍遥山就我们师徒俩,早晚都要传给你的。”龚至成笑道。
“那不成,大师兄一日是逍遥山的人,终身都是逍遥山的人,他剑术比我强,理应传给他,况且我们这次下山,就是为了寻大师兄的,所以这白雾剑,还是传给大师兄。”顾云之眨巴着眼睛,说道。
龚至成摇头叹息:这徒儿,心智过于单纯。元尚已经离了逍遥山,便不再是逍遥山一员,且到了江湖中,自是练就一身狡黠,再次相见,肯不肯相认还是两说。
不过龚至成还是爱惜两徒弟的,即使元尚已到了江湖,依旧心心念念,哪怕远远望上一眼,也能了却他临走之际,未曾相见的遗憾。
随即,龚至成摇了摇头,朝后院的小门走去。“你快去拿行李,我马上就回来。”一边说,一边打开小门,挥了挥手,便离开。
顾云之不明白师父的意图,摸了摸脑袋,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昨夜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拿着,又到师父的房间里,将师父的行李拿着。不过路过案桌的时候,却见那份武林盟主选举邀约信,记得昨日自己将信件折好放于信封中,现在信件却全部展开,上面且有师傅的字迹:城北山相见。
字迹潦草难辨,应是师父醉酒之时,胡乱写的。
“师父真是傲娇,昨天嘴上说不去城北山,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而后,顾云之将信件折好,放于信封之中。信相当于邀请函,去了城北山,自然要给相关门派查看,不然到了城北山的山脚下,会被当成闲杂人等,不允许通过的。
顾云之又去后院,先喂两匹马儿食物,再将其放出、牵到大门口。
此时师父还未归来,顾云之显得相当无聊,便取出佩剑,随意比划两招。逍遥派的剑法,学有七年之久,理应更加出色一些,但随大师傅李道长学的剑法,却深深烙印于脑中,容于身体里,每每练剑,都离不开大师傅的影子,为此他逍遥派的剑法总是低不成高不就,无法融会贯通。
师父见之,常道:逍遥派的剑法,在于变化多端,虚虚实实,你虽学了李道长的一招半式,却时时刻刻影响着你。你应该先摒弃李道长的一招半式,重新练就逍遥派的剑法,待有所成就之时,再将那一招半式容于剑中,这样你才能融会贯通。
顾云之知道师父的意思,但大师父的剑法却有种魔力,每次拿起剑来,脑中挥之不去,身体欲罢不能,然后逍遥派的剑法,越练越畸形,越练越没长进,所以两种剑法皆于表面,无法做到出神入化。
逍遥派的剑法名为《雾里看花》。
大师父的剑法名为《一剑指山河》。
光听剑法的名字,大师父的剑法更为霸道,而师父的剑法则柔情似水,这种剑法想要融会贯通,着实需要下一番功夫。
顷刻之间,师父归来。
好像取剑的时间有些时候,但顾云之一心琢磨着剑法,也无法估计这一去一回花了多久。不过仔细看了看师父,却见他长袍上沾有泥土,便赶忙至其身,将长袍上的泥土拍下。
师父腰间别了把佩剑,刀柄处系根白巾,大约一尺之长。
有清风拂过,则翩翩起舞。
“师父,这剑上系白巾,寓意为何?”顾云之好奇地问道。
这白巾可是有故事的,少儿不宜,说给顾云之听,顾云之也无法理解成人的情情爱爱。
便道:“你这小孩子哪会明白,待你情窦初开,自然明了。”
顾云之牵着马,不服气:“无非就是男男女女之事,大师兄与我说道过,男人而立之年,自是娶一女子,行成人之礼,方可有小孩。大师兄还说,与女子行成人之礼,好不快活呀!”
龚至成听完,满脸黑线,心道:元尚这臭小子,人小鬼大,竟知男女之事,怕是当初让他下山打酒,提前接触过女子。
一想到这,龚至成满是无奈,便说:“待你再长几岁,为师自会给你安排门亲事,你也莫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