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姐嘲道:“你可真是好人心泛滥。”
顾云之却不可苟同,若不是他私自跟踪自己的师父,也不会害了这位姑娘,而且还有师父这层关系,即便峨眉派掌门怪罪下来,也不会拿他怎样的。便道:“两位姐姐,事因我而起,是我擅自闯到这湖前,不管时姐姐的事……”
话还未说完,不料金师姐突然出手,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你?”
“你什么你,你真以为自己是四大门派的弟子,看看你这身衣服,既无明显的标志,又是寒酸得让人发指。即便你是武当派的弟子,师父也能拿了你去找武当派问罪。”金师姐道。
顾云之有些恼火,不看僧面看佛面啦,自家师父和你掌门关系不一般啊!便道:“在下是逍遥派的……”
金师姐又是一脚,踹得顾云之怒火中烧,想起身和她打上一架。可又腿刚抬起来,却见时双儿朝他摇了摇头,他便忍着怒气噤声。
时双儿不想他和自己的师姐起冲突,本是一场误会,若是动手起来,以师父的暴脾气,非得杀上他们逍遥派不可。
所以,师父才是关键。俩位师姐正在气头上,巴不得拿自己是问,唯有见到师父以后,跟她老人家解释才行。
金师姐不知时双儿的算盘,更不知什么逍遥派,反正听着不像大门派,更像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顿时,她的气焰再涨三分,故意蹙眉道:“方才你是在威胁我吗?此乃何派?闻所未闻,跟我去见师父,走。”
林师姐意会到她的意思,连忙抓着拽着顾云之的衣领,前去等候师父。顾云之懒得反抗,待见了峨眉派的掌门,她自会知晓峨眉派与逍遥派的关系。而时双儿也是想见师父,待见了师父以后,将事情的原委一并说出,师父自会知晓其中的误会。
三人各怀鬼胎。
而后,四人徐步至岸边,但湖中央的二人还在亲亲我我,有说有笑,也不曾往岸边看上一眼。
这是要再静候一段时间的节奏,所以金师姐厉声道:“跪下。”
金师姐在彰显她的权威,时双儿心如明镜,便老老实实地照做,但一旁的顾云之不愿意跪下,笔直地挺起胸膛。
时双儿心想,他倒是有几分骨气,生为武人的一份骄傲。但是,顾云之不愿意跪下的原因,则是站着容易被师父瞧见,跪着会被杂草挡住脸的。
“你当真不跪?”金师姐见顾云之不为所动,面色一沉,手中的长剑锋芒毕露,犹如毒蛇蓄势待发一样。
顾云之握紧拳头,若是情况不妙,他则要出手了,这样更容易引起师父的注意。但是斜眼撇过时双儿时,时双儿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顾云之拿捏不准她在打什么主意,只好跟着跪下了。
“哼,我还以为你真有几分骨气,当真小门派里尽出些草包。”金师姐又嘲讽道。
这一声嘲讽激怒了顾云之,是泥都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为人。
只见顾云之以跪下的姿势,转身一招横扫腿,将金师姐直接扫倒在地。因为攻的出其不意,所以金师姐未能反应过来,但林师姐却察觉到他的异况,在他出腿的瞬间,直接以剑疾刺他的肩膀。
因为金师姐口出不逊,侮辱了逍遥派的名声,所以顾云之才要大打出手,即便肩膀被林师姐刺中一剑,他还是奋不顾身地扑向金师姐,一双拳头全然不顾怜香惜玉,对准金师姐的脑袋狠狠两圈,将其直接打蒙圈了。
“住手!”
林师姐大吃一惊,连忙举剑再刺,不过时双儿却相当机灵,因为顾云之这么一闹,肯定会引起湖中师父的注意,若过她再火上浇油一下,让事情更加复杂一些,这样师父也不会怪罪于她们。所以,在林师姐的剑刺下之时,她连忙挡在顾云之的身后,并拉扯他道:“别打了,别打了。”
林师姐的剑已出,只能突然收力,可是剑还是刺中了时双儿,正好刺中其背上。霎时,鲜血流出,浸透素白的长袍。
“师妹。”林师姐大喊一声,连忙扔了剑,上前扶着扶住时双儿。
正巧,顾云之一回头,却见时双儿受了伤,整个人愣住了。而身下的金师姐趁此机会,立刻挥剑而出,“你给我去死。”
顾云之唯恐此剑刺中身后的时双儿,便是以身体为盾牌,硬接下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