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初七的时候又去了蔡婶子家,家里还是大门紧闭。
听蔡婶子隔壁的奶奶说,英子姐姐回了学校,崔叔叔因为单位有点急事回去加班了。
蔡婶子去了邻市,听说要去坐飞机呢,至于去了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连着几次来,没碰到蔡婶子,听着老奶奶的话,我寻思着可能去了远方的亲戚那里,就没有再去过了。
蔡婶子的店好几天不开,街上还有人议论着喝茶都没地儿去了。
“哟,这不是乔叶嘛,你蔡婶子这几天怎么都没开门呀。不喝茶,我们都找不到消遣了。”一些老主顾见我还会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问起蔡婶子,我就把老奶奶的话重复了一遍。
众人都是可惜了,说着喝惯了一个地方的茶,去其他茶铺总觉得不一样,不是一个味儿。
我打趣到,“茶叶不都一样嘛,我是分不出味道来。”
众人均一笑,说句丫头不懂不怪你就笑着离开了。
还有老人拉着我一本正经的说,“丫头呀,年少不懂茶,柴米油盐酱醋茶,每一种看似一样,融入生活却是百味了。”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还需要多多的磨砺呀!”老人拄着拐杖,背有些佝偻,却步伐坚定。
转过街角,看见容树和陆非兄妹在讨论着什么。
看我过去了,容树打过招呼就准备走了。
同上次不一样的是,容树的脸有些苍白,穿了黑色的外套。戴了条围巾,还带了手套,包裹得挺严实。
“容树。”我呼唤着他,他只是回头,看了我的围巾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只是淡淡的点头就离开了,风有些大,吹动了他的围巾,也吹动了我的头发。
头一次,容树这样平淡的态度对我,让我心头有些酸。
见我还望着容树的方向,陆非走过来,看了我一眼,“他应该是不喜欢你这样称呼他吧。”
我恍然大悟,哦,对的,他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叫他阿树。
毕竟他总是叫我小叶儿的,他是在怪我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同他亲昵吗?
陆其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我喜欢喜欢他们送的礼物,见我有些支支吾吾,聪明的陆其瞬间就明白了。
“你还没拆开对不对?你放心吧,不是什么暧昧的礼物的。我哥还没那个智商,钢铁直男要哄女孩子还有很多弯路要走呢!”
陆其拉拉我的衣袖,凑过来小声地说,“你知道吗?虽然我哥直男了点,但是这个礼物他也是用心了的。为了选这个礼物他可是想了大半个月,最后才确定。
我道谢后,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我就绕过他俩准备回家去了,天又开始下起了雪,这个年有些冷了。
回了家,那个男人并没有说什么,我做好了饭菜,那个男人也只是安静的夹菜,时不时的看我一眼,眼神里居然带着些许的害怕。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拿出了那个礼物,小心的拆开了来,是一个精致的发夹。
很漂亮的一款,有些小朵小朵的花点缀。
这个礼物确实不错,却也不适合戴出门。我把发夹收起来,重新放进了我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