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挽着沈齐的胳膊,很大一束,她抱起来显得有些吃力。
如果我没记错,沈齐应该还没有和他夫人离婚才对,这样旁若无人的和小三出现在众人面前,会不会太高调了一些。
沈齐接过珍珍手里的花束,径直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珍珍,你看看,让你少拿一些,花瓶都放不下,不然这些花还能多维持一些时日。”
花束被包起来了,看不出来是什么花,占满了整张桌子。
珍珍推开站在我旁边的宫越,拉着我的手,眼里带着星星泪水,“优优,你别难过,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少条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不难过,她这样一说,我不表现的难过一点儿不是辜负了她眼里的泪水。
我并没有开口同她说话,只是默默的掉眼泪。
沈齐也过来,挤开了容易,他把手搭在珍珍肩膀上,“你别难过,对孩子不好。”
珍珍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还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
“优优,你看看舅妈给你买的花。”她打开了绑花束的蝴蝶结,拿掉了上面一层纸袋,才看清了他们送来的花,是一个带盆的茉莉花。
她凑近闻了闻,“茉莉花,花如其形,清纯质朴,阿齐,你说是不是和侄女特别像。”
阿齐?叫一个都快和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阿齐,容易和宫越都忍不住偷偷的捂嘴笑。
沈齐点了点头,“我还担心花瓶放不下,没几天就谢了,还是你想的周到,带盆,三五个月不是问题。”
容易皱了皱眉头,“茉莉花我能理解,你送一整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送病人忌盆栽吗?”
容易也没怎么凶,只是语气重了些,珍珍凑到沈齐怀里,一下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让人看了好生怜爱。
沈齐安抚着珍珍,转头冷着脸对容易说,“珍珍好意来看看优优,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质疑珍珍。”
“阿齐,也不怪他们,是我功课没做到位,对了,沈老爷子让你带来的东西那么多,正好这里两个小伙子,能给你搭把手,能让你少跑两趟。”珍珍抬头对沈齐说话,眼里还有泪水。
沈齐叹口气,“哎,算了,你俩跟我下去拿一下老爷子给优优带来的东西,我一个人拿不了。”
宫越和容易看了我一眼,我对他们点了点头,这样有意的只开他们,想来这个珍珍应该是有话对我说。
沈齐扶着珍珍到沙发上坐好,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他一会儿就上来。
果然他们一离开病房,珍珍就收起了情绪,她眨了眨眼睛,抹去眼角的泪水,“被截肢了,你会疼吗?”
我看了眼裤腿的位置,以前并不会在意自己的小腿,现在突然没了,反而记不起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
“没什么知觉,我也以为会疼的,可能我对疼早不是很敏感了。”看她一直盯着,我理了理裤腿,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