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天还没有亮，程羽就在自家小院中锻炼。从崂山回来之后，他已经坚持十多天了。

吐纳，吸收朝阳的精气，可以转化成真元。

鲲鹏拳，既可以滋润肉身，又可以上阵杀敌。

在彭海秋传给他的信息中，吐纳和鲲鹏拳都是修炼的基础法门，需要勤练不辍的。他还要尽快提升到武师这个级别呢！

穿墙就不用练了。以他现在武徒的级别，每昼夜只能穿一次，一旦穿墙而过，当天就没法再穿回来了。

当然，如果他在这一昼夜中的前二十三小时都没有使用神境通，零点之前，就会练习一次。

因为这种机会不能积累到第二天，过了零点就自动“清零”。

程羽也从彭海秋的信息中悟出，神境通不止能穿越固体物质，在液体、气体甚至真空中都可以的，方向也是随心所欲。

也就是说，他可以在任意方向、任意介质内瞬间移动不超过一米。遇上车祸、刀剑、子弹啥的，神境通就能保命。

程羽还试过，绑着绳子可以脱困，还可以带着不足一米的物体瞬移，甚至还能选择性地甩开衣服。

七点整，程羽结束锻炼，用五分钟的时间冲了个澡。

用毛巾擦身子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自己那细胳膊细腿稍微多了些肌肉，力量也明显变大。

“这才十多天，我就强壮许多，师父的真元好神奇啊！”

吃过早饭，他骑着那辆五成新的自行车出门上班。

虽然已经获得了神境通的传承，他还不能凭着这种本领安全地赚钱，所以工作还不能丢。

他也曾经想过，每天晚上十一点多，穿透银行的自动取款机，等过了零点，再穿出来，顺便将自己的兜里塞满钞票。

可是，他转念一想，很多交通要道都有摄像头，自动取款机附近尤其多。一旦被人发现他能穿墙，说不定板桥三娘子就会追踪而至。

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羽毛！”程羽刚刚出了老街，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管程羽叫“羽毛”的，是他在车间里的工友沙国华。两人同在一个技校学习，毕业后又都到方圆公司应聘，在同一个车间工作，还都是机修工。

“吃了吗，华子？”程羽缓缓停在路边。

“华子”是程羽对沙国华的昵称，同样，“羽毛”是沙国华对程羽的昵称。

不过，在方圆公司，乃至整个极乐镇，很多人对这一对难兄难弟十分不友好。他们称程羽为“鸟毛”，称沙国华为“傻瓜”。

被人欺负惯了，程羽和沙国华对这些侮辱性的外号根本不放在心上。

“十年如一日，两大碗面条！”沙国华拍了拍自己孕妇一样的肚皮。

“少吃点，省钱买个自行车不好吗？”程羽笑道，“就可着我的车糟蹋！”

沙国华叫住程羽，为的就是想让程羽用自行车带他去上班，这是他一贯的省钱方式。

可是，他今天却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