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思路有点乱,我整理一下措辞,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方良仔细观察,那沾满花粉和花瓣的信封,居然是一封画风潦草的手绘婚礼请柬!
【字迹: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和安月琉的订婚仪式,将在铜壶镇西南方的农场举行,收到请柬者也可以邀请其他亲友前来,一同参加订婚晚宴,请务必见证我们幸福的誓言!】
察觉到方良情况有点不对,李晓瑜又把手一伸:“给我看看?”
方良没吱声,只是把信封丢过去。
李晓瑜低头一看,一丝恐惧爬上了他的心头:“这算什么情况,这一定有问题……”
末了,李晓瑜又看向方良:“难不成你想去?这明显就是个陷阱好不好!”
方良目光平静的抱臂摊手:“我又没疯,我当然知道这是陷阱,只是这种诱骗招数太过下作,我要是爽约不去,总觉得心里头不太自在。”
“而且,我也很好奇诅咒之力到底是如何做到这种地步的……”
鲁明也看过那封请柬,不由得脸色一沉:“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还惦记着那个谁吗?”
方良摘下帽子托在手里,有几分自嘲笑道:“想要彻底忘记一个人,其实还是有点难的。”
“就像我知道这封请柬,有500%的几率是陷阱,但却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看一看。”
曹正飞目光冷冽,迅速阅读请柬然后下达判断:“很有可能是在调查过程中,我们的认知意识也暴露在了诅咒的影响范围下,导致它抓到了我们心理上的破绽。”
“这很危险,不是闹着玩的,这诅咒分明是在攻击我们的人格与意识。”
“不然,这种本来就很难重名的名字与姓氏,几乎是不可能单独冒出来的。”
方良闭目沉思,长吸一口气:“要不,我把接下来的计划都告诉你们,然后我自己去?”
鲁明一听这话,对着方良就是一记老拳,搞得方良捂住鼻子,吃痛怪叫:“你干嘛打我!”
“格老子的,明知道是陷阱,搞不好你就凉在那儿了,哥们几个还能让你单刀赴会不成!”
鲁明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猎枪,方良白天出门调查的时候,后勤分组也在铜壶镇搜刮到不少物资:“你爸爸是个粗人,玩不来什么推理调查侦探之类的精细活儿,也搞不懂你的计划。”
“反正要去就大家一起去,单人行动算什么本事,说好的团队协作你又想独揽功劳?”
方良无语,鲁明这厮先打人还赖他:“我又不傻,我就是去试探试探,情况不对我就跑路,之前你们又不是没看见,连外面那个放火烧山的怪家伙都拦不住我,一场婚礼还能困住我不成?”
李晓瑜却给鲁明帮腔,一个劲的对着方良挤眉弄眼:“某种状态下的男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为了避免你突然变成猪队友拖后腿,我们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
“行行行,听你们的,都听你们的,一起去就一起去,我怕了你们还不行吗?”
方良感觉自己马上要被集火围攻,决定在进入全体嘲讽环节之前,果断举双手投降。
方良收回请柬,转头询问医生:“医生,你知道铜壶镇西南方有座农场吗?”
医生阅读请柬,显然是不认识安月琉,脸色如常,只是对请柬本身感到不安:“有的,不过森林蔓延开来以后,那边的道路应该是不通的,你们是在哪捡到的请柬?”
“门口。”
医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也许是大火把树墙烧断了,某些地方暂时恢复了道路,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其他本地人了,你们确定要去找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