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登基大典即将开始之前。
除骑兵以外,三千余步卒,十个方队,在各部长官的带领下,在成东门外整齐列队,等待午时的阅兵式。
按照吴天的意思,就是踢正步从东门开始,一直走出西门,后世的军服款式,不过是黑色的,但不影响整体的军容。
有意的关闭南北城门,远来参加登基大典的代表,必须从东门进城,给予其足够的震慑力。
高州路,雷州路吴家各分支家主亲临,他们的选择了少家主,除了思明路没有来人,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雷州路三爷派来了其子,吴法,比吴天大一岁,这就让人惊悚了,三爷城府也这么深吗?。
就连文武双全的吴名,他也迷糊了,看着殿内的黝黑少年,问:“你能来,证明三爷才有了选择。可是,三爷若是早点做出选择,我吴家也不会分裂的如此言重。”
吴法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个大箱子,这里面装着吴家千年以来至今的族谱。
吴法笑了笑,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老管家去了我家,把我爹打的皮开肉绽,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弟弟登基称王,普天同庆,我爹来不了,那就只能是我来了,不然你以为呢?。”
吴名不说话了,我以为个屁,自诩青年才俊的他,被吴法不瘟不火的语气给呛住了。
吴天心大,能够接受一切不可思议的事物,但对二叔和三叔城府,给惊到了,心说要不是自己起步快,称王的早,还指不定是谁呢。
吴天问:“兄长你一来,无数的谜团让弟我想不通,虽然我不在乎什么。
殿内的叔伯长辈,你我同辈的兄弟们,他们需要了解一切,哪怕是只言片语。
吴家家谱既然在你手,意味着你的身份和能力很强,我们也省的一个一个问,我们想知道的,我们不知道的,兄长你都说出来吧,最后你再说你此来的目的就行。”
“好!”吴法点头,对弟弟的直白,他很满意:“就从老家主我们的爷爷说起吧。
我吴家嫡系取名很晚,众长辈要观察嫡系后辈的性格丶心性等等综合因素。
爷爷叫做吴占山,人如其名,只知道领兵打仗,庇护家族长期发展,对家族事物并不上心。
家族内部大小事宜,都是大伯吴燕明和老管家管理,二老夫子嘛,不说也罢。
大伯吴燕明。
二伯吴燕心。
我爹吴燕志。
明丶心丶志的意思分别指明了三人不同的性格。
明,明白家族内外所有的事,有能力解决问题。
心,心机深沉,城府极深,能力不在明之下。
志,空有一腔抱负,不得其法,头脑简单不外如是,唯一的优点就是话少,一天都未必说上三句话。
我爹,出生才不到四斤,所有人都认为没救了,眼看就要放弃。
幸得老管家垂怜,用尽了办法将我爹就活了,养育十几年这才放手,开始与大伯掌管家族事。
活命之恩大于天,就是再生父母丝毫不为过,老管家就是我的爷爷,老管家是我爹的爹。
试问,老子打儿子不应该吗?任我爹武功再高,也得受着,天地君亲师乃人之纲常,违者天理不容。
然而,二伯主动远离大伯和我爹,长此以往就彼此排斥,不足为奇。
你我先后诞生,那时爷爷可是蒙元的忠实干将。大伯为了防止蒙元对我吴家戒备,将我隐藏了起来不问世事。
接着,二伯也有一子诞生,取名吴情,寓意是断绝亲情,断决一切。
你我兄弟的名字是大伯取的,吴法吴天,当时大伯早已有反元之意。
两年前,大伯战死沙场,不是能力不行,而是被下了慢性毒药,在战场上毒发身亡。
我爹头脑问题,威胁不到任何人,所以活了下来。
爷爷的死,不是偶然,是必然的,咱们的好二叔啊,利用南丹宣抚司的孛儿只斤-雷木王爷与爷爷的私仇旧怨,从中挑拨离间,酒后的王爷头脑发热,将爷爷钉死在城门楼上。
至今,无人收尸,此乃我吴家之耻辱!。
根据可靠情报,二叔与蒙元朝廷谈判,估计得一个王爵十拿九稳。
六条之策,是上策也是下策,我们可立于不败之地,原因就在于各族百姓的人口基数庞大。
可我们也很难成功,几乎不太可能成功,蒙元重骑数万,轻骑十几万,步卒百万不止。
天下士林豪门大族,地主士绅,视六条为蛇蝎,如果团结起来对付我们,比起蒙元朝廷还要难对付。
不过,他们的眼里没有国家和百姓,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所以他们是不可能团结的,不然南宋也不会亡。
我吴家势大,却分裂出去五分之一还要多,损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