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昨晚太困直接倒头就睡,今天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天,校对的事完全被我给彻彻底底地遗忘了。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那个,主编,我今天不舒服,睡了一天,文件我是真忘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苏学铭居然没有发飙,反而平常地说道:“那行,你明天早上再把文件给我。”
然后,他就这么挂了。
毫无征兆,还事出反常。
我思索了一会,没想到什么答案,就赶紧起身跑回房间里,把昨天带回来的文件开始校对工作。
因为睡了一整天,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
直到七八点的时候,江浔年一通电话才把我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过来。
“怎么了?”
“没事。”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想你不行啊。”
虽然他这话说的确实让我心情愉悦不少,可是我这边工作还没有做完,加之身体还是有一些不适,所以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哦。”
“你今天倒是挺奇怪的。”
“我哪儿奇怪了?”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接我电话都是兴致缺缺。”
“可能是工作太多了吧。”
“那行,你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要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我突然就没了动力,一直对着熄屏的手机发呆,心里却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老爸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放到我面前,说:“工作做完就早点睡吧。”
我双手附上牛奶杯,点了点头,又继续重振旗鼓,迅速地完成工作。
大概是感冒导致的,觉总感觉睡不够。校对完文件后才不过九点多,眼皮却已经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般。
于是乎我尽快洗漱,钻进被窝里。
昏睡一天果然只会让人更加疲惫,连大脑都转不动了。
然而睡着的我并不知道,醒来后要面对什么。
一夜无梦。
早晨六点,生物钟早于闹钟,提前把我叫醒了。
老爸老早就出门了,他一向起的早,这个点估计是出去散步去了。
不过早饭已经做好了,全在厨房里。我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漱,手机搁在床头充电。毕竟一整天了,虽然没怎么开,但电量也着实不够了,况且今天也是要娶上班的,充电宝也恰好坏了。
人倒霉的时候,是真的喝口凉水都塞牙。
我寻思着昨天请了一天假,今天还是去早一点比较好,免得苏学铭又各种找我麻烦,真心和他折腾不起来。
我动作还是比较迅速的,收拾收拾就下楼了。
我刚抬头,就看见江浔年靠在车边,双手插兜,神情略微有些落寞。
我没在意,叫了他一声就冲他跑过去,连声音都不知不觉地软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刚刚我就觉得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现在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有点不太高兴。
“你昨天生病了?”
“没事,就感冒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不就是感冒么,又不是什么大病,而且你也忙啊,我不想你分心。”
江浔年突然搂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一下,好吗?”
我也抱住了他,重重地点头,“好。”
大概是起的比较早,错过了早高峰,顺利抵达杂志社。
还好没迟到,不然我那可怜巴巴的钱袋子还等着白花花的银子喂养呢。
我兴冲冲地和江浔年说了声再见,就朝楼内走去。
等电梯的间隙,江浔年发过来一条消息。
“下班了告诉我一声,来接你。”
我也给他回了一句,“好。”
也不知道为何,从今天早上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某些地方怪怪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说不定还和我有点关系。
因为从看到我开始,他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劲了,而且抱我也抱得很紧,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我顶着胡思乱想慢吞吞地走进杂志社,没看路,撞到人身上了。
我抬头正准备说对不起,可是定睛一看,想要说的话却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呆滞了半天。
被撞到的某人幽幽开口,“怎么?一天不见,就被我的魅力迷倒了?”
拜托,这里是办公区唉,有人,您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我紧咬后槽牙,狗屁地说:“主编大人您一向很有魅力啊。”
某主编大人:“不错,你很有眼光。来我办公室一趟,把文件拿过来。”
“好嘞。”
我苦逼地把手提包放到座位上,拿着昨晚拼死拼活校对出来的文件进了办公室。
临走之前,办公区里的其他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盯着我,不停地在窃窃私语。
光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我都能猜到他们在说我些什么。
推开办公室的门的那一瞬间,我还在心里默念:主编大人,您饶了我吧,我真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中心,我真的只想安安心心地工作。
但是呢,天不遂人愿,主编大人也不遂我愿。
我慢吞吞地推门进去,苏学铭却两步并做一步走过来,关上了门。
我立马站直,把文件往苏学铭脸上怼。
“主编,您要的文件我校对好了。”
苏学铭拿下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你可真行,我前天让你校对个文件,您今天才交。”
我低着头,委屈巴巴地说:“事出有因啊主编,希望您可以体谅一下。”
苏学铭把文件往办公桌上一丢,淡然开口,“不想体谅。”
特么的!!
我想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