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接过东西施礼也上马奔临淄方向。田地则带着赵纯熙和医者在青蒿中采摘青蒿尖端的嫩叶。不一会儿就摘了一捧。
田地将赵纯熙和医者留在原地,嘱咐他们安排宫女继续采摘嫩叶和青蒿的种子,让花匠将还比较旺盛的青蒿挪入暖屋。
田地则带着嫩叶返回羽楚姑娘处,以冷水榨汁再用纱布过滤,用蜂蜜混合喂着羽楚喝下。晚上赵纯熙带着一批嫩叶返回,田地再次如法炮制。
次日玄明当真好手段,组织数百个工匠一晚上就把暖屋修筑起来。花匠又将部分青蒿移入暖屋培植,总算是有了稳定的青蒿来源。
之后数日,田地都寸步不离守着羽楚,日日陪她喝药、进食,连卧榻都放在了羽楚房间的外屋。
连腹子都看不下去道:“太子您的身份何等尊贵,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田地却笑道:“先生一生传扬兼爱非攻,怎么此时倒迂腐起来了?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倾慕羽楚姑娘的普通青年男子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十多天之后,羽楚的病情日益好转,田地的心终于放下。说实话,对于使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提纯青蒿素是否有用,田地的心一直悬着。
一日夜,田地正在羽楚房间内的书案旁看着学子们呈上来的策论,却见羽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坐起身子道:“太子还未休息呢?”
田地见她醒了,就过来坐到她的床边道:“嗯,就快了,你怎么醒了?”
羽楚用手指轻轻理了理头发道:“都睡了这十多日了,也该醒了。”
田地用衣袖擦了擦羽楚额头的汗,又握住羽楚的手道:“这两日没有再感到发病吧?”
羽楚低下头有些娇羞道:“嗯,就是还感到有些虚弱。”
田地笑道:“那就好。”
羽楚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田地,碰到田地的眼神又慌忙低下了头道:“这段时间辛苦太子了。”
田地却摩挲着羽楚的手道:“以后私下里不要叫我太子,叫我……嗯……田郎吧,来叫一声试试。”
羽楚笑着害羞的低下了头,半响才缓缓道:“田郎……”
灯影恍惚之下,那欲拒还迎的娇羞,那被汗水打湿的衬衣衬托出的**。两人积压已久的情愫终于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倾泄而出。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外屋守候的钟剑心听到响动,先是咬了咬嘴唇,而后又转瞬释然了,神态自若关上房门去门外守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