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刚开始没注意,有饭吃就好了,可是后面我发现那么些钱,应该就是在纸上写写而已,不会是真的,没人能有那么多钱,而上面表头写着秋月城出,双花城收,一年大概下来,有一百万白银”
听见这个数字,苏子墨有些不淡定了,除了秋月城贪污的银两,想来还有其他资金的注入,那其他资金为什么还需要洗银?
但是就目前来看,这应该是这条链条的上游位置了,不过现在知道上游没用,毕竟他需要在洗银过后,这些重铸的钱,又去了那里。
“那你还能记住那些人的名字吗?”
“除了最开始的一个月,其他我都抄两份,一份给他们,一份我自己留下。”
“那另一份呢?”
“还在大丰村,我想着若是以后他们赖账我便以此要挟,不过他们也都还好,最开始给粮,最后给银子。”
显然此人也是别有用心,不过想来势单力薄,怎么拿着这个东西去要挟人家,就算是要来些钱财,也无福消受。
“那你为什么跑出了大丰村?”
“一开始我看他们给我的是秋月城赈灾银两,我想应该是官府给的,也没多想,但是两月前我发现事情不对,他们没再找我记账,而东山后面平时夜里的车马声也没又出现,我夜夜小心,那一日我半夜起来尿尿,却见有几个黑衣人冲进我家,可怜我那小子,被他们当场砍死,我躲在东山后面,等他们走了,我才拿上银两,跑出了秋月城,没过多久,皇上就到了,东窗事发,我没来得及安置,就被抓到这里了。”
苏子墨摸着自己的额头,细细思索,这唐雨虽然只是个记账的,但是却也抓住了那些人的命脉,所以他们杀人灭口正常,而张康这个人在秋月城贪污案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角色,却更加模糊。
而让他更想不通的,是岳光为什么知道他在查秋月城的案子,并且还非要在这种时候将这个唐雨送过来,但是目前来看只能先拿到唐雨手中那份备用的账单,看看钱出自哪里。
至于后面用于哪里,可能牵扯就大了,如若真的是用于养军,那可能真的要触怒如今大梁皇帝的逆鳞了,庆历侯他不敢动,但在大梁只有一个庆历侯,其他人,都不在话下。
“你那账单具体在何处?”
“我大丰村屋子后面,由南向北第三颗枣树下面,用木匣子装着,挖地一尺就能找到!”
“还有谁知道这份账单的存在?”
“除了我没人知道。”
苏子墨狠狠的看了一眼唐雨,像是在示威,因为如果此时去了,若是别人的圈套,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人,我...”
“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他们杀我那一夜,我好像听见他们说什么追风箭。”
“再没有其他的了?”
“没了!”
说罢苏子墨出了驿站,又是三皇子,本来太子嫌疑最大,并且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看,应该是太子没错,但为何这一查下去,竟然都和太子不沾边,到底是太子打扫的太干净呢,还是他真的没参与,一切都是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