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回到东夷城中的第一时间，就是选择联系自己的老师黑石。

准备将关于女娲等人的事，告知给老师黑石。

城中最阴暗的角落，恰巧建立着一座由黑岩所搭建的神殿。

这座神殿比起东夷城的其他高楼，显得太过低矮。

可就因为如此，这座神殿反而不被注意。

蚩尤坐在神殿中央，目视前方漆黑的圆镜，腾蛇则坐在神殿大门前，防止任何外来者进入。

圆镜似水，只要有任何的波动或力量，这片圆镜都会展开大量的水花波纹。

圆镜没有声音，也无空间波动，就好像一片再普通不过巨大镜子。

蚩尤静静等待，直到黑镜燃烧的时候，一道虚影在黑镜前浮现。

“蚩尤”虚影发出沙哑朦胧的声音，正是黑石的声音。

“老师，女娲等老一辈的人族，都选择支持弟子，天庭西天大部分高层也选择支持弟子，这到底是为何？”

“比起弟子这个不好掌控的存在，选择姬轩辕无疑是上上之选”

黑石沙哑朦胧的声音再次传来：“洪荒人族已经沉寂了太多年，只知道看清眼前，甚至忘记了芒宽当时的所作所为”

“当玉帝摘下天上的法眼，将目光投向诸天时，洪荒人族已经近乎被放弃。”

“恳求老师为弟子解惑”蚩尤微微低头，但双眼始终目视黑石。

“人族能有今天，诸神只相助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以芒宽为首的集团部众从中周旋。”

“当初芒宽行走诸天，有多少世界与生灵被芒宽毁灭，成了洪荒人族进阶的养料？”

“甚至连我也没有算清”

“不管人族做错了什么事，就算人族因为杀伐牵扯了来自洪荒大道的因果，也有芒宽在诸神之间周旋，甚至得到了众神的青睐，方才消除因果”

“可现在的人族，失去了曾经的锐气，甚至失去了曾经饥饿时，敢将魔神当做口粮的勇气。”

“比起姬轩辕，你更像是芒宽”

黑石话音一落，蚩尤抬头说道：“可天道注定了我会失败”

黑石再次回应：“在洪荒你会败给姬轩辕，但在诸天你将是战无不胜的不屈之神，众神也会惧怕你力量。”

“这也是为何你像芒宽，而非姬轩辕”

“一者局限于洪荒，一者眼观诸天。”

黑石的言语间，都在向蚩尤透露着两个字。

诸天

芒宽也是行走诸天才有了如此实力

而他

蚩尤

有着比芒宽还要高的起点，不用他去嬉皮笑脸的迎合与讨好众神，不用经历芒宽一步步走寻道之路。

无数道统与力量就放在他眼前供他选择。

现在众神肯定，远古的人族先祖们也如此支持他。

败给姬轩辕了又如何

姬轩辕赢了，他永远只能占据洪荒这片世界，甚至被困在洪荒之中，成为替天庭控制洪荒的中央天帝。

他蚩尤虽败，却又无限的未来与可能。

“弟子明白了”蚩尤随即起身，周身燃起漆黑的火焰，气势如虹寰宇之间充斥着一股暴虐无道的力量。

似魔非魔似神非神，让人难以琢磨心窍通透后的蚩尤，现在到底处于怎样的状态。

见蚩尤大悟功体晋升，黑石即没有发笑也没有赞赏蚩尤，只是默默的选择消失在蚩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