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想你道歉吗?诺顿大人!”见菲尔顿不回答自己,跋扈的卡尔又转头向诺顿发问。
“不敢不敢,既然团长也是这么认为的,肯定是属下愚昧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奥妙,倒是我要向兰登旗官道歉。”诺顿心惊胆战的说着,他想不到团长大人是何用意,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兰登旗官是在下唐突了,倍感抱歉!”
诺顿前倨后恭的反差极其滑稽,但是整个观礼台的军官们,没有一个人敢露出嘲笑的神色,兰登确实惊才绝艳但不值得卡尔强行为他出头,一个诺顿也无关痛痒同样不值得卡尔当中让他下不来台,而且菲尔顿大学士并没有刁难兰登的意思,反而是真心的替他解围,本来只不过是个小冲突,在说西北的汉子不打不相识,中午刀剑相向,晚上也能勾肩搭背的把酒言欢。
他们在思考卡尔直接顶撞菲尔顿大学士这其中特殊的的意味,醉翁之意不在酒,卡尔借题发挥究竟意欲何为?这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还是阿巴贡大人的意思,从卡尔开口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和兰登、诺顿无关了,完全是卡尔和菲尔顿之间的冲突。
“是吗?”菲尔顿还是表情和蔼,保持着敦厚长者的态度,他紧盯着卡尔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眼中的锋芒更盛了,“看来团长大人和兰登旗官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观礼台上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嘈杂的喧嚣就这么戛然而止,谁也不高敢发出丝毫的声响,面面相觑的军官们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卡尔和菲尔顿的脸色,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但两人都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菲尔顿并不像表现的那么洒脱,他也在沉思究竟是为什么,卡尔这么做的用意只为了什么。他的身份特殊,按理说聪明的卡尔不会这样做,长久以来他们二人也都保持着默契,没有发生冲突,今天究竟是一次偶然还是卡尔在试探自己的底线?菲尔顿迷惑了。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现在又不是在开作战会议,这么安静干吗?”像是毫不知情,卡尔明知故问道。
回应他的是其余人尴尬的笑声与附和,卡尔毫不在乎的继续观赏者赛场上的激烈比拼:“你们快看,安澜危险了!”
赛场上的安澜正好处在被三人围攻的关键时刻,经验丰富的卡尔早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只要能够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安澜的落败已成定局!
……
对于这三人结硬寨,打呆仗的策略安澜应付起来很是吃力,不能让他们这么步步紧逼,安澜眯起了双眼,看着就要诡计的得逞的三人,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意味,他阴冷的笑容让三人心头一怔,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他们不明白明明是败局以定的必死之局,安澜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安澜一个马步下沉,全力催动气炉内的斗气,得到指令的斗气瞬间在他的体内流动,顺着安澜意识的控制,径直脱离体能化成一股强进的冲击波,这冲击波使得空气都发生了肉眼可见的震荡波动,狠狠地砸在了围攻三人的身上。
毫无防备的三个人就这么被打得东倒西歪,要不是安澜最后收手,怕是这些人会被斗气撕裂空气产生的冲击波给撕碎,直接丢了性命!要知道连粗壮的树干都能被他这一招震出一个大洞,根本不是这些没有任何护具防备的低阶骑士用身体承受的了。
观礼台上,看到这一幕的军官们瞠目结舌,早就见识过的兰登倒是毫不惊讶,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诺顿满脸惊愕的喃喃自语:“他是神裔?!这是神裔才有的天赋剑技!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么有信心……”
看到瞬间解决三人围攻,摆脱出困境的安澜,外围的观众们也发出一阵惊呼,本来因为黄发青年的失言而沉入寂静的众人们,再次活跃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的争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