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紫忽而一笑：“这世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与其在这里后悔，倒不如珍惜当下，毕竟过去已成往事，再有多少遗憾也挽回不了了。”

说完这话，沐悠紫又补了一句：“抱歉，刚才只是有感而发。”

“无妨，”沐甄摆摆手：“沐大夫也是一片好意……或许是上了年纪，老夫总爱回忆过去，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沐悠紫淡淡一笑，“与沐将军接触下来，发现您其实是位念旧的人，尊夫人若在天有灵，知道您时常念起她，心里定然是知足的。”

听了这话，沐甄叹息了一声，沐悠紫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时辰不早了，沐将军若没有其他事，在下便告辞了。”

沐甄点头：“老夫送你。”

“那就有劳沐将军了。”

两人按原路返回，走到中庭时，沐悠紫表示自己认得路，婉拒了沐甄欲送至大门的好意。

然沐甄却并没有让她自己一个人，遣了一个路过的下人，将她送出了府。

沐悠紫刚迈出大门，一眼就看到对面的路边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上标有端王府的标志。

沐悠紫快步走了过去，车夫看到来人，连忙放下脚凳，沐悠紫踩着脚凳，提着衣摆上了车。

马车里，楚莫正靠在软枕上，手里拿着本书，身前的小几上温着热茶，茶雾自壶嘴袅袅地升腾而出，眼前的一切静谧而又美好，竟有些不舍得打破。

楚莫放下书，看着发愣的沐悠紫，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沐悠紫摇头，走到楚莫对面坐下，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