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少女疑惑的目光下，圣域之主望向了余光。

余光意识渐渐恢复，之前那一声轰鸣后他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回过神来之后只觉得极度疲惫，身体快虚脱了一般，至于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他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看到红发女子那不加掩饰的鄙视眼神和娜娜疑惑的表情，以及身上的小伙伴不屈的昂首，他才瞬间想起“在这片空间中内心的想法会被他人知晓”这么一条法则，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尴尬。

娜娜不复前一刻的神色凛然，又是一副无邪模样，对余光问道：“余光大人，您……没事吧？”

却不知其问的是之前那道诡异的精神波动，还是余光身上难堪的状态。

被众人目光注视，余光仿佛受到公开处刑一般，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一旁，尴尬道：“没事，没事。”

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精神波动，只道众人是见其满脑子下流幻想而在对其质问，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为何会突然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其实答案很简单，身为凡人的余光对莉莉丝身上自带的天然魅惑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一时间身心皆被其不经意地俘获了而已。

接着，两名少女又同那位圣域之主讨论着什么一般，不时流露出各种神情。至于那位圣域之主，余光几经尝试，想要看清，却发现依旧是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一道人形的白色影像。

这位圣域之主身材并不高大，身高似乎也只是与余光相当，从其言行举止上看，余光都感受不到有什么主宰的霸气，相较之下，说不定余光学生时代那位沉醉于扮演领袖的教导主任还更有派头。

正当余光在心中偷偷揣度圣域之主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娜娜的声音：“大小并没有任何意义，余光大人。您所见到的，只是吾主意识的投影，吾主的本尊可不是这里的规则层次所能承受的。”

“吾主若有意，即使身躯巨大到贯彻这片空间也只不过在一念之间。您知道我们此刻身在何处吗？”

余光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心中这么些细微的想法都会被对方发现。他愣了一下，接着摇头示意。

娜娜便接着说道：“此刻我们正在某滴雾气中的水珠之上。空间是大是小，时间是快是慢，当刻度能被随意改变时，拘泥与大小长短又有和意义？即使能如拨扫尘埃般扫落一片星辰的存在，在其他空间与法则之下，或许连这雾珠都走不出去。”

听到娜娜的话语，余光若有所思。

在简单地向圣域之主和红发女子告别后，余光踏过空间门，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那片奇异的空间内，水面的波纹随着余光的离去而渐渐平静下来，空中剩余的两个身影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