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小脸通红,似乎也知道用其他人来还自己的赌债不好,随即一嘟嘴,要强的说道:“他们的条件反正都是要学你的东西,你让人带他们来,他们问你就好了,你不许藏私啊,我可不会对一群野娃子食言。”
“嗯,小姑姑高兴就好,毕奉,都去院外领进来吧。”刘康自然是求之不得。
“诺。”
“那我走了,钟会,本君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哼——”刘曼看着钟会,要挟一句后,奔奔跳跳的离开了。
“这府中,也只有她这般大胆了。”刘康苦笑道。
“老师赎罪。”钟会直接跪下,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能在这公府通行无阻的,除了刘康,就是刘曼。
作为学生,用这些手段进入公府的书房,终究落了下成,而且直接被抓个正着,被打杀都没处说理去。
“学生羊祜拜见老师。”
“司马伷见过。”
毕奉领来了两人,一见钟会跪在地上,羊祜也跟着跪下拜见,天地君亲师,跪拜老师,也属常理。而司马伷只是微微拱手也就算了。
“不必跪,先起来吧。”刘康对于跪不跪的不在乎。
他打量着这三人,年龄次序分明,大的可能十多岁了,算是半大孩子了,小的一个,可能才六七岁的样子。
听到这些名字,刘康已经确定,就算这些人都穿着麻衣,但绝非山阳的食邑。一个名字相同可能是巧合,但联系三个,就不可能了。
钟会(225年-264年),颍川长社人,三国时期魏**事家、书法家,太傅钟繇幼子。
羊祜( 221- 278),字叔子,泰山南城人。西晋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母亲是蔡邕的女儿蔡贞姬,也就是蔡文姬的妹妹,羊衜的少子。
司马伷(227-283),此人在后世还挺出名的,号称“琅邪武王”,司马懿第三子。
这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嗣子,没法承袭父辈爵位,将来成就,得靠自己去拼。
嗯,司马伷大概是例外了,但这例外,也得等司马家成为皇室之后,这般皇室人员才会沾光封王。
公学如今都夹杂了些什么人啊?有空得查查了。公府的饭,可不是让这些富家子弟白吃的。
“谢老师。”两人起身了。
“你们两倒还知礼,知晓本公书房不可擅闯,你们来我书房,想找些什么,长幼有序,羊祜,你先说。”刘康说完,就继续低头抄自己的典籍了,这一书房的东西,他有空都在摘抄。还是那句话,看自己的字顺眼些,还可用简化字。
“老师所著三字经中有一段为蔡文姬,能辩琴。谢道韫,能咏吟。敢问老师,谢道温是何人,有何典故?你的书房中,可有其记载?”羊祜询问。
“……”刘康愣了一下,仔细一想,谢道温还得几百年才出生呢?三字经虽是修修改改的,但终究是出了漏洞。
“一时我也想不起了,那就改为班惠班吧,班昭,字惠班,其兄班固著《汉书》,未竟而卒,班昭续写《汉书》,著有《东征赋》和《女诫》等,影响许会更大些。”刘康满不在意的说道。
“老师,三字经将来必成传世篇章,如何能这般随意更替?”羊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