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赤红的血,杀戮之花在盛放,地狱之门在打开。
苏炳坤看着眼前拿着刀子的黑袍人,整个人立即癫狂了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身子,嘴里喊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鞋带被打了死结,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这让他即使在踮起脚尖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将自己从鞋带中解救出来。
苏炳坤很紧张,他很怕死,于是他一只手拉着鞋带,另一只手在空中拼命挥舞挣扎着,像是在抓一些什么东西,同时,他的一只脚也在空中来回踢腾着。
苏炳坤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样子很是滑稽,和往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甩脸色给没有塞红包的病人家属时的他,判若两人。
可是令人惋惜的是,苏炳坤的挣扎动弹并没有换来任何同情,有的只是加速了他的死亡时间而已。
黑夜里,苏炳坤看着眼前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刀子,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连哭泣,也没有任何声响,此时的他,正在孤独又缓慢地度过死亡的过程。
恐惧,正在吞噬他的理智;痛苦,正在吞没他的希望。
“吱——”
刀子十分轻松地划破了皮肉,在刺穿腹部的一瞬间,苏炳坤记起了很多事情。
传闻赵永昌的尸体是被割去了肾脏的,作为一名内科大夫,苏炳坤很清楚刀子刺进来的位置,正是肾脏之处。
肾脏?
苏炳坤好想哭,他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许那些人在被割去肾脏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绝望吧?
他想要吼叫,他想要挣扎,可是随着刀子的深入,鲜血不断地从腹部涌出,他的意识也就一点点开始逐渐消失……
锋利的刀刃在苏炳坤腹部游刃有余地行走着,很快,他的两个肾脏就被摘除掉了,整个过程没有麻醉药,而他就连呐喊都喊不出来。
当刀子刺穿皮肤,进入身体,在骨头与内脏间到处游离时,苏炳坤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
黑暗之中,黑袍人举起了那两颗鲜活的肾脏,在苏炳坤面前晃动了一下,苏炳坤看着那两颗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的肾脏,忽然间有无数个曾经鲜活的面孔在他眼前快速浮现了出来。
“啊——”
苏炳坤畏惧到了极点,他想要拼命呐喊,可是身上的血液已经流到了极点,随着黑袍人转过身子,苏炳坤的脑袋也缓缓栽了下去。
他不再踮起脚尖,胳膊也垂了下去,就这样挂在了房梁上。
那道耀眼的光芒逐渐扩散,由金色变成白色,刺痛着双眼和大脑。
“呼——”
秦狩脚下一滑,凳子直接翻了过去,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挂在了房梁上。
“呜……呜呜……”
秦狩开始挣扎了起来,他么的模拟个犯罪过程,该不会把自己给模拟死了吧?
“哐哐——”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阵温柔的女声。
“秦哥哥,你在这里么?”
秦狩已经喘不上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