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被秦狩的话给吓得了。
“这么……恐怖么?”秋天看着秦狩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哥?”
秦狩把一个酒杯摆在自己的面前,指着酒杯开口道:“这个酒杯是赵永昌,他在死亡后的第五天,尸体被扔在了自由广场的石像上,更加令人嘲讽的是,导致他直接死亡的原因是服用了自己药厂生产的假药,那么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凶手作案的动机是什么?赵永昌平时都是穿金戴银的,虽然他的尸体上没有找到任何生前的饰品,但是因财杀人的可能性极小,如果说凶手是故意把他身上的财物拿走来引导我们走入误区,那么他为什么要在五天之后,把尸体抛在了那么显眼的地方呢?”
秋天捧着下巴点着头,回道:“是啊,为什么呢?”
“这个酒杯是孙炳坤。”秦狩将另一个酒杯摆放到秋天的面前,接着道:“苏炳坤在一夜之间惨死在了我们悬镜宫里,如果杀死苏炳坤和赵永昌的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不仅手段残忍,而且胆子极大,最重要的——身手很厉害。”
秋天点了点头,能够在悬镜宫这种地方来去自如的家伙,身手自然不是三流之辈。
“苏炳坤也被人割去了肾脏,试想一下,一个要潜入悬镜宫这种地方作案的凶手,时间对他来说一定是非常紧迫的,因此在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尽可能地缩短自己杀人的时间。”秦狩理智地分析着,“可问题是,苏炳坤是失血过多死亡的,他明明可以直接勒死苏炳坤的,但是却又选择了这种使其慢性死亡的方式,先是将苏炳坤吊起来,随后割掉他的肾脏,让他在挣扎流血中慢慢而死,如果赵永昌也是他杀死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先喂赵永昌吃的药,在赵永昌慢性死亡的过程中,又对他进行了割肾和肢解。”
“不是啊,照你这么说的话,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应该有个动机吧?”秋天开口问道。
“享受,他可能是在享受杀人的过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不过我想,整个事情应该和一样东西有关。”秦狩站了起来,将最后一个瓷杯置于两个杯子中间。
“什么?”
秦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开口道:“肾脏。”
“苏炳坤和赵永昌的死亡中,都牵扯到了肾脏,这也是联系起这两个人的直接原因,这件事情恐怕还有隐情,凶手如此极具挑衅意味地作案,意图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赵永昌的死亡极具讽刺意味,如果凶手是因为他生产了假药而故意用这样的手段杀死他,那么对应的,苏炳坤应该是骗了我们,他肯定还有没有交代的罪证,而且,和肾脏有关。”
秦狩在脑海中将所有的线索连成一线,整个事件的脉络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来,只是这个脉络有个断口,好像还缺少了点什么。
“你明天去查一查苏炳坤这个人,他一定不简单,另外,赵永昌死得也很蹊跷,他死亡前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也要查清楚。”
“是——”
秦狩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遇到对手了,凶手既然有潜入悬镜宫杀人的本事,自然也想得到刚才我说的那些细节,可是他又故意抛尸,故意用特殊的方式杀死苏炳坤,这一切都是在引导着我们去查案,我们要快一点行动了,如果处理不及时的话,我怕这场风波还会牵扯进来更多的人。”
秋天站在秦狩的身边,扬起脑袋静静地看起了空中的月牙。
此刻,寂静,安谧,夜空中,似有一双黑暗的血腥之眼在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