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接近年关，这桩血腥的杀人案成了大街小巷众人议论的事情，留给秦狩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年前如果无法破案的话，年后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悬镜宫里，秦狩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轻轻地晃悠着身子，旁边坐的是秋天，两个人皆是一展愁容。

昨天从沛沛那边回来后，两个人重新对案件进行了整理，发现这里面有很多矛盾冲突的地方。

沛沛昨天没有说实话两人是确定的，秦狩进入沛沛家中客厅时，匆匆一瞥，发现屋里到处都堆着洛丽塔服饰，秦狩相信那个逝去的楚楚，对于沛沛来说绝对在精神世界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沛沛在这桩案件里面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苏炳坤死在监狱里的时候，他正在外地举行签售会，可以排除他杀人的嫌疑；如果说赵永昌是他杀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赵永昌？

楚楚的死因秋天已经调查清楚了，不是单纯的医疗事故，楚楚在医院里住了有一段时间，这期间她的病情逐渐恶化，从肾结石一直恶化到肾衰竭，最后在进行换肾手术的时候，却又因为苏炳坤使用了赵永昌提供的假药造成了死亡。

秦狩除了让秋天去调查了楚楚的死因，还特意让他查了查苏炳坤平时在医院里的人缘以及各种行为，苏炳坤的口碑不是很好，即使是医院里的一些同事，也都对他抱有很大看法，其中谈及最多的事情就是向病人家属收红包。

知道这一点后秦狩又让秋天调查了沛沛最近的收入情况，最终发现沛沛从阅文集团拿走稿费的日子，和苏炳坤准备买房子的时间正好相符。

这么看的话，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楚楚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在手术进行的过程中使用了赵永昌提供的假药，而楚楚死亡的真正原因，却是苏炳坤先前不肯施以援救，一天一天往后拖，最终导致了病情的恶化。

如果抛弃龙城执法官的身份，单从个人的角度看来，秦狩也觉得赵永昌和苏炳坤应该受到最严重的惩罚，不过他们到底该不该死，是需要龙城的法律来决定的，沛沛要是真的杀了人，这件事情就太糟糕了，那时候即使秦狩想要帮他什么，恐怕也只是有心无力。

不过到现在为止，这里面秦狩还是有几点是想不通的，如果说楚楚的死去和赵永昌、苏炳坤有关系，沛沛因此杀了他们，秦狩也能够接受这个说法，可问题就在于，苏炳坤绝对不是死于沛沛之手，可是如果不是他杀的人，还能有谁呢？

“哥，准备走吧，我姐刚刚给我发信息了。”秋天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秦狩睁开了眼睛，看着秋天问道：“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是贩卖器官的事情么？”秋天双手插进口袋里，甩了甩头发说道：“刚有眉目，那伙人流动作案，藏匿的地点也很隐蔽，所以可能需要些时间——”

秦狩点了点头，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说道：“沛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稳妥了，昨天我让技术部门的人刷了数据，书评区第一个置顶楼已经盖到十万层了。”秋天轻声道，“打赏的事情我和我姐说这是在给你帮忙，她二话不说就打赏了一千万书币，已经是黄金总盟了。”

秦狩挠了挠脑袋，盯着秋天问道：“怎么是你姐？”

“……”秋天瞪大眼睛看着秦狩说道，“不然还能是谁，我有钱没钱你还能不清楚么，我姐小富婆，放心吧，她不缺那点儿钱。”

秦狩没再继续提这个话题，因为秋灵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

“秦哥哥——”

秋灵拎着古风满满的小包包，站在不远处朝着秦狩娇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