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巡城御史公署内的一间牢房内,被绑起来的池非确实如其他官员和世家所想的那样,正经受着酷刑。
只见他着的上身到处都清晰可见一条条的鞭痕,痛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鞭打他的人并不是官兵,而是那位福王府的马管事。
他带着狰狞的表情用力地将皮鞭抽打在池非身上,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样子。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福王在看到报上那几行字后,对他大发雷霆,不仅骂他办事不力,而且还用力踹了他一脚,让他差点就痛晕过去。
被如此对待的马管事并没有怪福王,反而怪池非坏了他的好事,才让他在主子面前丢尽了脸。
在得知池非被抓到这里后,马管事立刻主动请缨要对他进行逼供。
巡城御史赵功名知道他是福王的人,哪里敢拦他,干脆连审问都让他来。
在狠狠抽了几十鞭后,不仅马管事打累了,池非也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将一桶水泼在池非脸上后,马管事厉声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肯不肯划押认罪?”
“招我招不要再打了这件事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不要再打了,我招就是了”池非满脸痛苦地说道。
“你说什么,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是谁指使你的?快说!”马管事想不到事情另有n,顿时精神一振。
“是不是只要只要我说出来你就放了我?”池非有气无力地问。
“只要你老实交代的话,我自然会从轻处置。”
“是、是这样的那天你走了以后晚上忽然有个男人来找我他、他说只要我帮他做件事的话,就会帮我把报保下来”由于池非越说越小声,马管事只能挨近他身边去听。
“我问你,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他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有胡子额头好像还有一道刀疤”
“他让你做什么事?”
“他、他把一张纸条给我叫我叫我”
“叫你做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他叫我叫我艹你妈!”池非突然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即张嘴咬住了马管事的右耳,然后直接把他的半只耳朵给活生生地咬了下来。
马管事当即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右耳伤口处顿时血流不止。
看着对方捂住伤口大声惨叫的样子,池非笑了。这才将嘴里那半只耳朵给吐出来。
如果是平时的话,池非是干不出这种事的,因为实在太恶心了。
但他被马管事这几十鞭给打出了强烈的恨意,所以才给他来这一下让他过过瘾,顺便拖延一下时间。
被惨叫声惊动的巡城御史赵功名跑到牢房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惊呆了,赶紧扶着马管事去包扎伤口。
池非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知道没过多久,他安排的另一步暗棋就要启动了。
如果连这最后一步暗棋都无法生效的话,那他就只能交待在这里了。
实际上池非早就在衣服和裤子里缝了几包用油纸包起来的砒霜,就是留着实在无计可施时自尽用的。
这些剧毒砒霜随便吃下一包都能让人瞬间归西。为了怕被人发现,他还特意在不同地方多藏了几包。
古代的酷刑实在太恐怖了,什么油煎火烫抽筋扒皮,光听名字都觉得痛。
池非自问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这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与其被这些人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自我了断早死早超生来得痛快,顺便也能恶心一下福王等人。
深夜时分,在城南一座破庙里,有五、六十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焦急地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边仿佛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