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竟然能点燃?老宁你这是玩的什么江湖把戏?”姚敬君和姚敬堂两兄弟十分惊讶地看着仍然不断燃烧着的酒水。
宁志远很是得意地说:“这可不是什么江湖把戏。我告诉你们一件肯定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不管什么酒,只要纯度够高的话,都能点着。
我这坛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它是我下属的一个军医用秘法提炼出来的高纯度酒。纯到完全可以点燃,所以也叫烧酒。
这小小的一坛酒,需要几大缸酒才能制成,其纯度是普通酒的好几倍。
由于此法消耗甚巨,就算是我,也只拿到了这一小坛而已。”
姚敬君大笑道:“果然是有什么将军就有什么下属,你这下属军医一定跟你一样,也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否则怎么会想出这样的炼酒法子出来。”
宁志远摇了摇头说:“这你可就猜错了,我那下属军医平时滴酒不沾,而且酒量不行,一杯就倒,并非嗜酒之人。他做烧酒出来,是为了救人。”
“哦,此话何解?”
“这个提练的法子,以及炼酒的器具制法,是一个高人教他的。
那个高人告诉他,只要用这个法子提炼出来的烧酒,就可以有效减少伤口的化脓和溃烂,让伤兵的死亡数降下来。
我刚开始也对他的这套说法不以为常,不过看在他家几代都在军中效力的份上,就让他去试试。
他足足花了近两年时间,才终于把这烧酒做出来了。
经过多次实验后,这烧酒确实能够减少伤口的化脓和溃烂。
除了这烧酒外,那位高人还教了他一些匪夷所思的治疗手段,例如用开水煮过的针线把伤兵的伤口直接缝起来,避免伤口外露。”
“你说什么,他用针线把伤兵的伤口缝起来?”姚敬君和姚敬堂两兄弟听得目瞪口呆。
宁志远笑着说:“你们果然吓到了,我刚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谁也没想到这种骇人听闻的方法竟然真的有效,让不少原本按老法子根本救不了的伤兵硬生生地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现在军中所有士兵都把他奉为神医,恨不得给他立长生牌。
更难得的是,他并没有藏私,把这种治疗手段教给了其他军医。
拜这种奇术所赐,现在西北军的伤兵死亡数大降,士兵们的士气也提升了许多,确实要给这老小子记上一功。”
姚敬君捋着胡子说:“既然真的有效,那此法应该大力推广,让大魏更多士兵不会因伤而亡。
对了,教你那下属军医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高明。”
“我那下属说,那高人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不敢说。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勉强他。
更有意思的是,那高人还提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来快速提高烧酒的产量。
你们这些文人平时不是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吗?你们可以猜猜是什么法子。”
看着老友一脸得意的样子,姚敬君顿时好胜心起,开始认真思索是什么法子能够快速提高烧酒的产量。
不仅是他,姚敬堂也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想了一会,正当姚敬君陷入苦思之除,忽然看到桌上还在燃烧着的烧酒,脑中顿时灵光一闪,问:“老宁,是否跟这制酒秘方有关?你难道想把这秘方卖给酒商?”
姚敬堂一听兄长这话,也顿时明白过来,拍手赞叹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还有这一招。
商人逐利,只要让他们知道秘方,自然会大量制作烧酒高价出售。妙,这招实在是妙。”
宁志远笑嘻嘻地说:“果然是老狐狸,还真瞒不过你们。
没错,那高人提出的法子就是这个。
直接把方子卖给那些酒商,让他们来炼酒,使烧酒成为酒鬼们的至爱之物。到时我们想买多少都可以,省时省力。”
姚敬君称赞道:“这法子确实高明,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朝廷所用,可惜。”
宁志远笑着说:“既然是高人,大多喜欢隐居山林,也不是每个人都削尖脑袋想要当官的。
说了这么多,差点把这美酒也忘了。来,我们好好品尝一下这酒中极品。
阿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杯子过来。这烧酒你尝过以后,包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全程一直在装死的池非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把杯子递过去。
如果,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口中的“高人”很可能就是他本人。
而岳父宁志远口中的那个下属军医,很可能就是去年来找过他的校医卢靖。
池非没想到卢靖真的提练出高纯度的烧酒。如果今天不是听岳父说起,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