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爷真的这样说?”
“是的,这是少夫人亲口告诉奴婢的。
而且据我这几天观察下来,二姑爷对少夫人确无芥蒂,两人依旧恩爱无比。”
姚氏这才松了口气,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看来你们老爷这回是真的挑中了一个好女婿。
阿真这孩子如此通情达理,实在难得,难得。”
章妈妈赞同道:“奴婢也这样认为。二姑爷不仅对少夫人宠爱有加,而且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
据说在报社里工作的那些孩子,原本都是在京城里流浪的流民子女。
是二姑爷把他们收留下来,并让他们在报社里工作,还给他们每月发了工钱。
不得不说,二姑爷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心善之人。”
姚氏苦笑道:“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些女子在新婚之夜因为没有落红,结果下场非常不好。
原来竟然是因为长期骑马练武的关系,这实在是太冤了。
还好小芷嫁的人是阿真这样通情达理的好孩子,如果换作其他人,这种事实在不好收场。”
“有件事请夫人恕罪,奴婢曾自作聪明地教少夫人用鸡冠血来冒充落红来把事情隐瞒过去。
没想到少夫人自己主动向二姑爷坦白了此事,并因此而澄清了误会。
幸好少夫人没有听奴婢的馊主意,否则这误会只会越描越黑,难以说清楚。”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小芷着想。
如果小芷嫁的是其他世家子弟,这确实是唯一的处理办法,你做得一点都没错。
只能说,是小芷傻人有傻福,遇到了苏真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夫婿,否则此事可大可小。
还好你及时向我汇报此事,否则我真不知道小芷身上发生过这样大的事,你辛苦了。”
“夫人过奖了,这是奴婢该做的。如果夫人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
等章妈妈离开后,姚氏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女儿嫁的人是其他世家子弟或官家子弟,结果在洞房之后却没有落红的话,会面临怎样尴尬难堪的处境。
毕竟对于所有男子来说,妻子不贞这种事,绝对是极大的屈辱,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
即使当事人是冤枉的那又怎么样,没有落红这点已经把她直接烙上了不贞的罪名,根本百口莫辩。
这一刻,姚氏对苏真这个小女婿的好感瞬间高涨。
原本她心里还多少有些介怀小女婿的平民身份,但此刻已经彻底烟消云散,反而无比庆幸小女儿嫁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池非并不知道这边的官司,他正和他的小妻子过着如胶似漆的日子。
阿芷爱他至深,虽然池非说过她什么时候回娘家都可以,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减少了回去的次数,以免别人对心上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