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公,我们两个守门不力,还请责罚。”守门士卒哪里敢把事情说出来。
“琅琊王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因为一两个刺客而死?管好你的嘴,这一次我先不罚你,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江河拂袖而去。
这琅琊王也不知道出面摆平一下事情,出个面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谣言在军中蔓延呢?索性不去管他,江河拿起《孟子》温习起来。
越想越是不对劲,想得头大,迷迷糊糊地睡去,临睡前还想着这件事儿。
第二日,江河要去拜见蔡陆,营内皆是武夫,只有蔡陆这一个可以说得上是文人的。自己找他讨论诗理,谈了一上午。双方都对对方的才学感到震惊,越好明日继续探讨其他经典。
下午,江河本打算在营中待着。回想起刘毅昨日告诉自己的话其实是在帮自己。况且自己妄自占了成县,有点说不过去。不如给他几万石粮食还一还人情?
况且刘毅现在是琅琊王眼前的大红人,现在巴结他也不算晚。来到了刘毅的大营,这次江河等了很久才进去,看来也是有些不待见自己啊。
刘毅惨白着脸。“怎么?刘大哥你气色有点不好啊!”
“哦,我没事!你……你来做什么。”
“刘大哥这话说的,我想起来当年你在成县提拔我。我现在成了一郡太守居然还不知回报,还想向您索要军械,实在不该,今日我来你处给你送点军粮来。调令我已经写好,请你过目。”江河把写好的调令递出,刘毅根本没有推辞,接了下来。
只见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嗯,你有心了!你认为这陈留还能打吗?”
“瞧刘大哥说的,这陈留有什么打不得的?那伪帝此时已经在洛阳坐以待毙了,他的军队都被四方叛乱牵制住了兵力,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算是在陈留城下死了五万人,那都是值得的啊!”
“你这话说得对。你想想若是琅琊王突然有事回了琅琊,两个月内能否攻克陈留?”刘毅挤眉弄眼道。
“攻克陈留和琅琊王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吗?只要士卒用力,莫说陈留,两个月打下洛阳也无不可啊!”江河明面上这么说,实际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了解。
江河冒出一身冷汗,汗毛竖起。看起来,琅琊王是真的死了。而且刘毅看起来似乎被什么人给监视了。可怜自己连琅琊王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见,居然就死了,而且还死在刺客的刀下。
“刘大哥,当年你在临乐山知道梁甫有做云云山吗?”
“云云山?你提这个干嘛?”刘毅本想让江河快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好让他回去准备准备,千万别再这里乱说话,再丢了性命。
眼下大营由那人在掌管,最怕有人把真像说出来。若是江河理解了,还不快走,自己也得连累进去。“没听过什么云云山,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这下子江河更能确定了,云云山是梁甫周围的名山,刘毅在临乐山当了这么多年山大王,就算不知道炎帝封禅云云山的事情,也应当知道有这么一座山。而他这么说,然自己快走,已经是认可了江河心里所想。
江河起了身,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毫无事情的样子走了。这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说不定就是当权者的秘密间谍,自己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装作洒脱地回到了自己营帐,江河腿直接软了。“妈的!早知道不来趟这趟浑水了!”这琅琊王好死不死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