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江河在抓紧训练自己麾下士兵,尤其是自己四百人的骑兵营,这可是自己的骑兵种子,如果能够拥有一支大规模骑兵,江河也算是在这乱世之中又有了一张报命的底牌了。
而邹楚也没有放松,这两日他也在不断地扩张自己的势力,之前同邹楚交好的广陵太守乔图、彭城国相、下邳国相已经同意支持自己了。
这样一来整个淮北地区就已经是自己的势力范围了,除了东海、鲁国、济阴、琅琊、山阳、半个泰山和整个青州以外,邹楚已经继承了琅琊王一半的地盘了。
若是从地图上看原本的琅琊王的版图从陈留、梁国、沛国、彭城国、下邳国、广陵郡北境划了一条线。此线以南即是邹楚的地盘,而此线以北之地还尚未知晓琅琊王的死讯。
显然,邹楚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得太快,尤其是青州诸文武,若是让青州刺史、太守和国相们知道了琅琊王的死讯,那么起义军中最薄弱的一环很有可能倒向伪帝一方,这是邹楚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邹楚本来就对于带领着军心不稳的左军对阵伪帝军队感到不安,自然不想两线作战。
一连过了两日,邹楚将江河请到了营帐内。这两日,两人仿佛不认识一般,再没有见过面,这次见面要讨论的内容,江河自然知道。
无他,明天就是九月初一了。
九月初一正是琅琊王要举行大朝会,接见四方有功之臣的时刻。如今琅琊王被耿雷杀死,自然无法再去主持朝会,这件事情要么托,要么取消。至于告诉天下以实情,两人根本没想。
开玩笑,告诉这些人琅琊王死了,那岂不是相当于拿着个大喇叭在陈桓耳朵边上大喊:“你侄子死了!来打我啊!”
三万并州铁骑可不是好惹的,琅琊王的军队和伪帝的军队还未有过一场大战,决战未起,比拼的就是谁的地盘大。原本琅琊王趁着伪帝和别人作战的空档,一举打到陈留,眼下若是告诉伪帝,琅琊王已死,岂不是相当于告诉伪帝:“来吧!决战吧!”
显然,邹楚还不想这么早面对伪帝的三万并州铁骑。
邹楚看着坐在客位首座的江河,江河今日穿了一身米黄色的锦袍,来到邹楚的大营里,与邹楚见礼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
“泰山?”
?
江河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自己。“叫我名字就好。”
“泰山,你虽然不到二十,但是已经贵为一郡太守,没有表字可是不行啊!”
“嗯,仲荆兄所言极是。可是没有好的表字可以起。”
“这有何难?但凡取表字,都讲究与名相互表里。你的名是河,河者河水也!我想不如以岳字为字,你看如何?”
“岳?河者浩浩之水也,岳者高高之山也。嗯,正好相互表里,且我出于泰山,正是岱岳,嗯是个不错的表字。”
“吾父只有我一子,表字就取做孟岳吧。”
“嗯?别别别,你觉得我仲荆好听吗?况且你家只有你一个儿子,也不需要孟仲叔季的排行,不如就叫子岳吧。”
“嗯,既然是长者所赐,那江河便领此以为表字了。我江河便以子岳之表字,行走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