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们闲在家中很喜欢研究这些小玩意,从前是将香料放在香囊里随身携带,走起路来都带起一阵香风,可夏竹溪不喜欢那么浓烈的香气,她喜欢将香丸装在吊坠中,这样走起路来有隐约的香气萦绕,比扑面而来的香味好闻不少。
“我们去哪里找哥哥?”马车刚停,窗外嘈杂的人声就渐渐大了起来,她掀起床帘的一角往外一瞧已经快要到了。灯会人多,马车是进不去的,只能让他们等在外边。
“约在了枕月桥边。”邓元霁先下了马车,转身要抱她下马车,后来又觉得不妥,伸过手去要扶她,也被她让开。
“我自己下来就好。”她撑了一把,轻盈的跳下了马车,那模样像极了调皮的小公子,倒不像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
“跟紧我,莫要走散了。”邓元霁也嫌随从太多,有些打扰他们逛灯会的兴致,只让一人在前带路,余下的全部留在外面等候,他走在夏竹溪身后半步的地方,适时地帮她挡开往前挤动的人群,往常一炷香时间就能走到的距离足足走了一刻钟有余。
他们到的时候,夏竹清和陈子尚早就等在桥边了,两人面对河面一直低声交谈着,夏竹溪让邓元霁不要说话,她悄声悄气的绕到夏竹清的正后方,突然一个扑了上去。夏竹清原本站的就近河边,被猛的一扑差点掉进水里,他反手捏住来人的胳膊就要使劲拽过来看到底是谁。
夏竹溪被捏的痛了,忙叫着,“痛痛痛,哥哥,是我。”
夏竹清无奈地转过身把她抱起来,点着头她的脑袋就开始训斥她,她倒好,乐的眉眼弯弯,好像没事人一般。
“哥哥别说我了。”她搂着夏竹清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刚刚陈子尚一直盯着看她被骂,一定是在嘲笑她,真是丢脸。她一边哼哼唧唧的讨好着哥哥一边偷偷瞪陈子尚,陈子尚被他瞪得好笑,低下头悄悄笑着惹得她更不安分,挣扎着要下来。
“那你下次改不改。”他揪着夏竹溪的脸颊威胁地掐了一把,“嗯?”
“改改改,哥哥先放我下来。”她都这么大了还被哥哥揪脸颊,还是在陈子尚面前,实在是太丢人了。
“走吧,先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去年夏竹溪刚出来就闹着要吃芝麻馅的元宵和做成各种动物模样的豆沙包,夏竹清记在心里,早早就在酒楼订好了位子。
“我今日特地没有怎么吃东西,有兔子包吗?”她被夏竹清牵着往前走,一边还要回头去找陈子尚,“陈子尚,跟紧了哦,不要丢了。”
“你管好你自己罢。”邓元霁刚刚将小厮打发走,没有人在前面引路,夏竹清又带着三个孩子,走起路来十分困难,夏竹溪又不让他抱着,牵着她走路总是觉得不那么安全,他无奈地拽紧了她的手,“别松手。”
“哦。”夏竹溪回头看着落在她身后半步的陈子尚,担心他走失,他又没怎么出过门,若是丢了可真就找不到了,想了想还是揪住他的衣袖,“我拉着你,可别把你丢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