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然抱过抓住缨络不放的宝儿嗔道,“你惯得他没了规矩。”
“宝儿喜欢就给他抓着玩罢。”何箬竹放下拨浪鼓,手里也去抓缨络的另一端玩,“真是喜欢叫你夏姨母送你吧,好不好?”
“你家就这么宝儿宝儿的叫着。”长福将虎头帽往他的的脑袋上一放,看起来少了几分机灵却可爱了不少。
“他们家的规矩,孩子上了三岁才可取名上谱,可不得就这么叫着。”
“他一工部侍郎,到比礼部那群人规矩还大些。”长福自在惯了,除了面子上要过得去些,一向不怎么为规矩礼教所困,这种将孩子养大才肯取名上谱的事,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
“我也觉得不好,待孩子大了还要重新叫他适应名字。”秦霄然捏着宝儿的脸笑道,“我们以后就叫曹宝儿了。”
“这倒是好,日后若是科考高中,放榜单上曹宝儿这个名字定能叫人映像深刻。”
秦霄然看两个人掩唇低笑,忍不住调笑,“你们两人日后成婚生了子,也不知还会不会如此贫嘴。”
“说起来你们两在帝姬大婚后,就没怎么见过帝姬了吧。”
夏竹溪回头去看何箬竹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丢了手里的东西笑道,“从前也不怎么能见到帝姬,都是同着姐姐一起,如今帝姬成婚建府,哪儿有贸然来访的道理。”
秦霄然从前忙着自己的婚事,后来又有了孩子,不怎么外出走动,更不用说到长福这里。长福挑眉不语,能同她说得上话的人不多,何箬竹算是其中进退得宜的,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密友,若不是她同秦霄然的关系好些,她家同邓家又有些来往,今日不来她也不大能想起这个人。
“夏小姐呢?”长福挪了垫子往身后靠了靠,“邓夫人多次邀你,你仿佛总在躲着本宫似的。”
夏竹溪突然有些不喜欢长福的直白了,问的如此直接叫人不好敷衍,她闭口不言长福却心中有数,“你怕本宫。”
“原先在画舫见过你一遭,觉得外边来的丫头就是胆大,什么都敢打听。却不知这么多年一过,你也小心谨慎了起来。”长福见她一副乖觉不言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此前说你一句你便怕的要躲起来,真不知是真胆大还是假胆大。”
“还说原先呢,原先还怪她不胆大妄为,如今又怪她太谨慎了。还不是此前被您好一通吓才小心过了头。”
“问你了?”长福抬眼示意秦霄然闭嘴,“真是从心底里谨言慎行了起来才好。”
长福揉着额角抱怨,“又成锯嘴葫芦了,罢了罢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