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空卖关子吊我们的胃口,小心过一会儿我们就不想听了。”何箬竹与陈子尚见过几回,但说话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对他的事情并不大上心,可他毕竟同夏府有些关联,因而有什么消息还可听上一听,若总是这么吊人胃口,她可就不那么想知晓了,“信国公府消停了许久,很是不像那位夫人的行事做派,如今姐姐提起,总该是有了结果了。”
“还是快些说说,这位陈公子究竟如何了?”
“哪儿还有什么陈公子。”秦霄然故意顿了顿,倒吓得夏竹溪丢了手中的勺子,打在碗壁上叮地一声,惊的人一激灵。
“人没了?”何箬竹也是惊呼出声,事情闹得这样大,不说滇亲王府盯着,外间有多少眼睛都看着这事,总不会进大理寺月余就将人给审没了,这怎么也说不大过去。
“什么人没了,尽乱想。”她拍了何箬竹的肩膀一下,叫她不要乱说,“这也算是件奇事,信国公府找孙子,找来找去倒帮越恭王找到了子嗣,信国公如今只怕在家中悔得撞墙,要无颜面对今上了。”
越恭王府的爵位尚在,虽说是因着案子查了许久没有什么名目才留下来的,可当时若想随意找个罪名安上去也并不难。这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今上就是因着越恭王无后才对爵位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懒得再寻名目,二来便是要全了自己的仁德,如今凭空冒出了个越恭王的血脉,再有什么动作对今上的声誉可就不大好了。
“越恭王的子嗣?应该不是和王妃的子嗣吧?”若是在外面生的庶子那倒也不怕什么,随意赏些东西赐个宅邸安抚一二也就罢了,除了是个奇事也当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若是庶子还值当我将人打发出去再同你们说?正经的嫡子,越恭王亲自取了名字的,叫高青梓。”
何箬竹皱着眉又问,“可查清楚了?王爷都没了这么些年,凭空冒出一个年岁相近的就能当做宗室血脉了?”
“自然是好好查清了的,越恭王的手书,私印还有王妃嫁妆箱子里压箱底的玉琵琶,郡主幼时先帝赐的玉锁,一样样的证据往上交过去,又找了许多人去看才认定了是越恭王的嫡子。”
越恭王的私印和王妃娘家传了上百年的玉琵琶,只这两样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何况还有王爷亲手写的书信与郡主的玉锁,这身份实在是疑无可疑。
“更何况还用了刑,刑部和大理寺一同监刑,两人都伤痕累累,一个坚称自己不知,一个死不改口,这才叫人信了。”这两人若是不扯出此事或许还能早些离开大理寺,可一旦扯出此事,若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有丝毫破绽便会性命堪忧,实在不必如此。
“怎么,怎么突然就牵扯出此事了?”夏竹溪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