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爷。”冬麦和冬雪一边一个扶着疯丫头进了里屋。

“姑娘？”冬雪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姑娘，她叫冬雪，我是冬麦，以后我们两个来伺候您。”冬麦一边给疯丫头换衣服，一边说着。

“冬麦，你说她真的能听见我们说话么？”冬雪问道。

“大爷说可以，应该就可以。”冬麦手里麻利的将一件里衣穿在了疯丫头的身上。“所以你以后说话都注意，别惹得姑娘不高兴。”里衣穿好了，又将外衣套上，系好了腰带。“姑娘，这里坐一下，我给您梳洗一下。”

“我刚才想问问大爷呢，你拦着我做什么。”冬雪不乐意的说着，手上的活计却没停下，将疯丫头的头发全都散了下来。“大爷在这几位爷里是最通情达理的了，虽然二爷每天都笑眯眯的，但是我却不敢和他多说两句。”冬雪接过冬麦递过来的湿布，给疯丫头擦了擦脸，然后又换了一块擦了擦疯丫头的头发。“若刚才你不打断我，我必是要问的，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为何成了这样，要在这里住多久。”冬雪擦完了头发，将头发分成了两份，开始盘头。“这可好，你拦了我，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伺候的好姑娘。”

“我的好冬雪，你嘴上停一停吧。”冬麦无奈道。“大爷随是性子和善，但毕竟咱们是下人，他是爷，说多错多，挨了那么多板子也不知道长记性么。”

“可是。。。”冬雪刚要开口，一闪神，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手下的人发出“啊”的一声。

“啊，姑娘，没弄疼你吧。”疯丫头的声音特别小，小到若不是冬麦一直留意着，根本听不到的地步。

“。。。”疯丫头还是那个表情，好像刚才真的是冬麦听错了一样。

“可怜的姑娘呦，你看看姑娘这个头发，这个年纪了，头发还不及腰，刘嬷嬷说了，头发长得慢，就是吃的不好。你看姑娘瘦的，脸色也不好，必是吃了好多苦。”冬雪满眼怜惜的看着疯丫头。“以后就好了，有我和冬麦伺候着你，肯定给你养的白胖的。”

冬麦听了冬雪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别看这冬雪嘴碎，但心肠是极好的，她从没想过她自己就是个可怜人，从小无父无母被人牙子卖到宋家，虽然宋家从未苛待过下人，但下人毕竟是下人，每天要做很多辛苦的活计，可还是改不了冬雪这替人操心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