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态度嚣张又傲慢，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班主任竭力压住怒火，“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室！”

……

办公室，陆星野和纪念兮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纪念兮被班主任按在椅子上，还有老师塞给她热红茶和小零食。

而陆星野被晾在一边，少年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的……他没有打我……”

纪念兮努力地解释着，可老师们都只是叹口气，一副看小可怜的表情。

纪念兮觉得好奇怪，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人相信她说的？

趁着班主任去接水，纪念兮小声喊道：“陆星野，你怎么什么也不说啊？你跟老师说你不是故意的啊……”

陆星野掀起薄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就是故意的呢。”

“我觉得你不是，如果你真的要欺负我，昨天你就不会帮我买那个……”

“闭嘴！”陆星野磨牙，再一次想起了被小翅膀、防侧漏支配的恐惧。

“喔……”纪念兮这才意识到有点尴尬，“可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老师会误会的……”

“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少年语气不耐烦。

女人真是麻烦又脆弱的生物，碰一下额头就那么红了，他要用点力，不得真把她弄哭了？

纪念兮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人吗？”

少女声音温软软的，“我相信你啊。”

办公室里，有其他老师在说话走动，有打印机运转时的噪音，有弥漫的红茶香气。

周遭似乎静音一般，整个世界万籁俱寂。

陆星野心跳倏地加速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