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手中一把古铜色重剑,却是格外显眼。
“小兄弟好大的杀心,不知司徒兄又有何事招惹了你,要下如此辣手?”
王远抚须而立,右手上的那把“镇山”却是闪烁着荧光,那袭来的剑气就是他挥出的。
张铭站定,面露讥讽之色:“王前辈又是何时与司徒前辈关系如此好了?在下却是并不知晓啊。”
此时周围一群武林人士已经将他团团围住,而张铭却并未显露出任何惊慌之色。王远看了狼狈的司徒晋,瞧见他喉咙上那道血痕,却是一惊。
这司徒晋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实力不弱,又兼之心黑手辣,向来不会吃什么大亏。而此时若是刚才他没有出手,这司徒晋必然要死在张铭剑下。
司徒晋惊魂未定,摸了摸喉间的血痕,看着那手上的鲜血,沉默不语。
“我武林中人,皆是朋友,小兄弟下如此杀手,却是有些过了,不如王某在此为两位作个和事佬,不知如何?”
“呵,那王前辈要怎么处理此事?”
“哎呀,小兄弟如此通情达理,却是甚好。”王远手中镇山却并未收起,周围的人也没有放下兵器。
“听闻小兄弟手中有一块血灵玉髓,想必司徒兄是想要向小兄弟讨要这玉石吧?莫不是司徒兄惹得小兄弟不快了?”
“这位司徒前辈,却是讨要不成,出手想要强抢这血灵玉髓呢。”
王远哈哈一笑:“怎么可能?其中有些误会了吧。司徒兄为人磊落,又怎么会出手为难你这晚辈后生呢?难道是小兄弟怕人知道了这血灵玉髓在你的身上,所以想要偷袭司徒兄不成?”
这王远倒是会颠倒是非,司徒晋强抢血灵玉髓不说,现在被张铭险些斩杀,却又说是张铭怕消息败露,才出手偷袭。
张铭嗤笑一声:“王前辈莫不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
“你这后生,出言怎又如此冲呢?司徒兄乃是武林中的有名之人,难道还会做出那种龌龊之事不成?”
他话锋一转,抓着不放:“若不是小兄弟出手偷袭,以司徒兄化神境中期的修为,又怎么会如此狼狈?”
在他口中,却是将司徒晋被险些击杀的责任全部归咎于张铭,并且字字诛心,指责张铭手段狠辣,为人阴险。
张铭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双眼一眯:“王前辈此话怎讲?倒是这责任全在我的身上了?”
王远手中镇山顿在地上,将地上的青石板都砸出丝丝裂痕:“小兄弟误会了,只是我观司徒兄此时惊魂未定,想必被小兄弟惊吓到了,若不然,小兄弟奉上赔礼,道个不是,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呵呵。”张铭手中烟雨剑举起:“赔礼?道歉?王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兄弟就将那血灵玉髓送与司徒兄,权当那赔礼,此时也就揭过了如何?”
“哈哈!”手中烟雨剑青光暴涨,气势汹涌:“这就是王前辈所说的赔礼?”
“正是如此。”
王远看他气势汹汹,但是却只有化神境初期,也是猛然放出气势来,与张铭对峙:“冤家宜解不宜结,在这江湖之中,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小兄弟莫要将那血灵玉髓太过珍惜,还不如将此玉与了司徒兄,交个朋友的好。”
烟雨剑之上,萦绕着的青光,随着张铭的话语,一阵波动:“道貌岸然之辈,又何以称之为武林正道名宿?不过一些伪君子罢了!”
“小辈莫要血口喷人!老夫只是为司徒兄打抱不平罢了,你这小辈却是如此狂妄!看来,老夫却是要替令尊管教一番了。”
“废话就不多说了,出招吧!”
天青色的剑芒刺向王远,而王远则是将手中镇山举起,古铜色剑身上闪过一丝虚幻的山峰。这王远的修为,竟是隐隐触及到了返虚境的门槛!
天青色流光撞击在厚重的古铜剑身上,发出沉闷的鸣声。两人皆是倒退几步,王远却是看着张铭,一脸不可思议。
虽然张铭年轻的很,有化神境修为已经是相当不可思议了,但是他却没想到,以化神境初期的修为硬撼镇山,竟能将他击退。
“不过如此!”
张铭冷笑着,看着这些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正道人士,发出一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