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听着,应了一声,轻巧缓慢。
濮阳瑞刚练完武回来,未食,千禧亦未食。濮阳瑞淡淡提了一句,共用。千禧亦淡淡应了,没做它想,安分又安静。
其实在哪里食都是一样的,濮阳瑞即这样提,便这样,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不识好歹。
她是听话的。
之后王府里有人私语,他们的王妃还是得宠的,王爷和王妃一起用膳云云。
这些碎语,只是下人之间相互传传耳语。
一个人的时候,千禧总是眺望堰邦的地方。眉梢凝重。滋味断肠。
不知国家如今如何了?堰邦还是硝烟弥漫吗?父皇可还好?
真的能好吗?不能的。她该如何才能救得自己的国?堰邦子民盼她的远水救火。她心头之人,那个良将忠臣,正烽火狼烟,以命保护她的家,她的国……
她该如何?
忧虑愁思,挥之不去。
夜深的时候,才是情绪不安分的时候。忧家忧国简直太贴切。她的亲人,子民,还有她心头之人……
来此地后,她渐渐习惯用墨将那些忧心愁绪写在纸上,和着对那个人的想念,一一记下,末了入封,置于梳妆盒下的漆盒里面。那里,载了她所有的生命。
千禧取来一盏天灯,提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点燃从窗处放出去……灯越升越高,没入云迹。她好像看见那个人,心里又喜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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