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府热闹至极,千禧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或三个或两两的人。虽不喜欢,也只当未见。心里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一些,早些回王府去,那样才安静。
她一个人无聊,又不能走远,饶了几回园子,绕来绕去,有眼尖的人看到她,便觉奇怪,谁家命妇如此不合群,这种热闹场景,竟无一人作伴。几个心细的发现她,便与自己的同伴耳语相传。
千禧经过假山时,听到有人说话:“也不知是谁家内妇?”
另一个声音小声道:“怎身边连个丫鬟也无!”
“你看她独来独往的样子,怕是个不大好处的!”
“这话说的,好处的怎会一个人!”
“……”
“……”
看到她,那些讨论声戛然而止,待她走过后,继续谈着说着。千禧只当没有听见。如此热闹之下独自一人,终归是惹人注意的。那些官家富贵已闲的无事,无聊至极乐得消遣别人当乐趣。更有甚者门缝里看人的,自以为聪明,瞧她只身一人,便大胆猜测只怕是哪个微不足道芝麻小官家属,为求攀以富贵,靠山大树乘凉捞点好处,是也混了进来。富贵人家,哪里会丫鬟都不带一个!于是,看她的眼光越是奇怪起来,言语之间,也说的不算客气。
光鲜贵气的人,说出那些刻薄尖酸的话,其中声色,轻蔑至极,丑态尽现。对别人品头论足以求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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