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讲一句话,挺悠闲,很自在,也淡然,说是高人隐士,受得起。
来人心头有些焦灼。
高人向来是有一些脾气的,或清高,或古怪,甚至变态,不大好说。不过诸多例子证实,有事要求高人,颇为坎坷,一番磨砺考验自是少不了了,说来竟有点俗。
俗就俗吧,能救得好阿井,俗不可耐,也是值得的。
对面的人慢悠悠地吃茶,过了有一会儿,茶吃得差不多了,终于正眼看着来人,将他打量得通透。
他怀中的人裹得严实,不见相貌,不过,从衣着身形不难辨出是个女子。瞧他雪泥沾衣,怕是徒步过来的。从进门就抱着一刻没放下过,真不手酸。
来人坦然接受他从头到尾的打量,无一点不自在。
白药终于开了口。
“你想救她?”
他张了口话还没有说出来,那个人干脆道“报上名来?”
“白谋医术虽高,却不医来路不明之人。不过……”他轻轻一笑,竟有些清风修竹的雅意。
果真是隐入深山贯了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隐逸君子的不争不垢。只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真真不是那个味道,截然相反得很。
“有一种人例外,只要付得起诊金,白谋便是从阎王那里,也会给人要回来。”他望着他,似笑非笑。
抱着手中的人,他愣了一下,自报家门。
“在下新州慕容家,慕容钰,这位是……”话到此,停顿了一下。一时找不到措词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对面的人也不急,笑看着他,听他继续。
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又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此番来叨扰,确是有事相求。白大夫若能救得她一命,在下定是感激不尽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