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肩膀上的抓痕,像是被爪物抓伤的,衣服都抓破了,室内烛火太暗,将才没有看到,这会近距离看到,井井确是惊一跳。
“你……”
“没事”白药截断她的话。
井井不是傻子,哪里又那么好打发的。要去看他的伤势,白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去碰。
“你可知这伤如何来的?”白药盯着她,一瞬不瞬,反问。
感觉到他拉着她的手温,井井有些不自在,挣了挣,白药没有松,她被他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做了亏心事。
见她不自在,白药移了眼神,顾着道:“你说你去采叶蒿,胆子也真是大!现下山谷里孤狼野兽行走频繁,你一个弱女子,竟敢只身前去,若不是运气好,你以为,今日,你还回得来吗?”这确实是实话,他一点都没有吓她。
井井因他的话瞬间瞪圆了眼睛,后知后觉。
她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么多。今日只顾着寻叶蒿,是真真忘记了这事。再一个,白药隐在的太宁静,没有意识到四周山谷其实杀机重重得很,以她今日这种状况,能好生生的活着回来,着实是老天打盹了。
可是,他说他见她不着,出去寻她去了?
“若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会平白受这皮肉之苦吗?”
白药自言自语道。
“你记住,白药隐虽然隐蔽,但是,避得了外面的人,确是躲不过这些走兽。你身上的药包,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井井摸了摸身上,果然在衣服袋子里摸到一个香包。
“这是什么?”味道有些奇怪,似草药,又像不是,总之,不香,也不难闻。
“我以古书上记载的方法,以一百种虫草混合立夏天雨水做成这个药袋,我试过了,此物有防兽类的奇效。只要你将这个东西带在身上,所有动物,都不敢接近你,可保全你的性命。”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白药解释。
井井不知道说什么,他都能救她的命,虽然贪财些,倒不至于害她。她更不明白,这药包,他什么时候放她身上的?
这回白药没有回答她,任她如何问,白药都只当没有听见,她问的烦了,便不再问了。
“你的伤……”
“我说了没事。”白药有些不耐烦。井井只好闭嘴。
他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井井不敢再多嘴问他什么,记挂着他的伤,有些提心吊胆,他却只说饿,催促她赶紧烧菜。于是重新添了柴禾。炒了菜和野兔肉,速度倒是快,没一会儿就烧好了。
白药吃的慢,确是胃口极好的样子,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所有菜都吃光了,一点不剩,井井都担心他是不是没吃饱。
放了碗筷,井井紧忙起身扶他,他后背上还有几道爪迹,井井看的触目惊心,白药像是无知觉。
井井将他扶回房间,打来热水给他洗漱,一切打理完毕,按照白药的指示药架子上拿来一个棕色瓷瓶,里面是擦伤的药膏。将瓷瓶递过去,然后指指门“我,我也洗洗睡了,不早了,你擦完药,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