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俘到独岭泊,她找了所有的地方,利用手中能自由进出的方牌走遍大小牢房,都没有见到阿钰的身影。难道当初传到慕容府和县衙的那两封信是假的?
不,不可能。
绝对还有她没有踏足到的地方。可是,阿钰到底被他们关在了哪里呢?
井井蹲在河边埋首洗衣裳,边想着这个问题。洗得累了,她寻了一块大石板坐上面休息。取出腰间的明珠想念着阿钰。已经来了半月多了,还是没有进展,一点阿钰的消息都没有,她实在担心得很。
“井姑娘”正想着,阿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喊你半天了,你怎么也不应我一声。”阿青从上面下来,有些埋怨她。
阿青是三当家的女人,最小的那个,自从上回吃了井井烧的饭菜,被她男人夸好吃后,她便缠上了井井,人单纯,有些与井井交好。
“哦,我才听见,也没见你人,你怎么过来了。”井井将珠子藏回腰封里,一边与她搭话。
“我上午就见你收拾了衣裳朝这边来洗,洗到现在还不见你回去,怕小大小二欺负你,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瞧瞧,我还以为你被她们缠住了呢,原来不是。怎么还有这么多,我来与你一起洗。”见木盆里还有好多衣服没有清完泡沫,阿青搭手过来要帮忙。井井止住,不让她搭手帮忙。
“不用不用,我就快好了,你在一旁与我说说话便行,我一会儿就好。”这里面有白药的衣裳,不好让她插手的。况且,白药衣裳有股很浓的药香味,怕引起人怀疑身份。
果然,她刚想到这里,阿青便嗅了嗅鼻子,疑惑不解问道:“噫,阿井,你衣服上怎么会有草药味儿,跟二当家一样。”她拉起井井身上的衣服嗅了嗅,好像不是,又看向盆里。
井井紧忙将衣服全部倒水潭子里,胡乱冲洗,淡定道:“哦,我身子不大好,常年服药将养,再来,我兄长做的是药材生意,难免有些怪味儿。”
“哦”阿青了然,“我就说嘛。”她比较单纯,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井井没料到她鼻子会这样灵。若换别人,怕是对他们的身份起疑了,本身他们就是被人当奸细的,虽然她和白药确实不是中原朝廷派来的内奸,但也是有隐瞒和目的,这是事实。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坐实,她和白药怕就隔死不远了,还是小心为妙。
“哦对了,上回你煮的饭菜,他吃了可喜欢了,还夸我手艺有长进呢。”阿青很快找上别的闲谈。
井井低头洗自己的,一边与她聊话。
“是么。”
“嗯嗯”阿青使劲儿点头,“他难得喜欢,我一定要学会,阿井你一定要教我。”她让井井传她烧煮的本领,学会了,她便能让她的男人死心塌地了。
井井应她:“好啊。”低头洗自己的东西。
见她应下,阿青露出愉悦的神色,她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月亮,露出两个小虎牙。
井井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阿青是被卖到独岭泊来的,没有坏心思,给人做了小,只一门心思讨好留住男人的心,除此,再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