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颠簸簸,十几日便可到的路程,行了二十有余天。待二十几日过去,她们一行人身上的伤竟是好的差不多了。阿宝动了动筋骨,比起刚开始那几日,已经可以说是痊愈了,再修养个七八日,定能恢复完全。
这一路,她不是没有再想过逃走,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那些人看守的太紧,加上马车内与她关在一起的其他人怕她再使出什么幺蛾子连累其,竟将她看的死死的,便是如个厕,这些人中也必定会主动出来一个跟着自己,做起那监视的差事。
貌美如花仙的京门贵女呐,阿宝瘪瘪嘴。
马车停在一处歇息,阿宝从马车里起身。果不,一个声音立马响起,“你去哪儿?”
“车停了,我下去走两步,转转!”阿宝没好气,拍拍屁股独自掀了帘子跳下马车。马车内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指出一个人出来跟下去。
瞧见马车上有人下来,外面的领头示意,立马有个喽啰跟过去,远远注盯着两人的动向。
瞥了远远注视这边的侍卫,又见随在自己七八步距离的漂亮女子,阿宝皱了皱眉,真是敬业啊。低头看见草埂子上卧了一只传说中具有挡车之勇的神武草将军,她福至心灵。小心翼翼的蹲下。
那方刻苦敬业紧跟看守的守卫见她突然猫下身子,掩在二尺深的野草中,还以为她又要使出诈逃的诡计,精神一提,还没有挪动步子,那方人已经又站了起来。
见她向自己走来,林玉杏警惕又恨恨的看着。
阿宝将慢理厮条的走过来,在二人三步远的距离停下,就那样面对望着林玉杏,所视略微轻佻,带有笑意。她本就生了一双荔枝眼,不笑时候眼睛圆溜溜的,微微一笑,就弯成月牙形。若男子,这神色,非调戏之嫌又是什么。
“你看我做什么,我头上生了花不成!”林玉杏拔高了声音喝道。望着其恨不能剜下一块肉来,一双杏眸全是憎恨和恶毒。
她啧叹,“真是美人,上都,果然出得美人呐!”阿宝不吝夸赞。平心而论,林玉杏是长得好看的,就是……
“本小姐当然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何曾需你来说!!”林玉杏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领了这个夸,不过,看人的眼神依旧是要吃人,就仿佛阿宝刚才之言,不是在夸她,而是在贬她一样。
复见这边的人摇头,林玉杏喝:“你摇头做什么,脖子要断了?!”她年纪不大,又形态貌美,说话却句句带刺。
“我说你长得美,难道是诅咒你不成,竟这般作态,像我欠你债似的。再说,我是说你生的不错,但也不是倾国倾城,得意个什么劲儿。”说完阿宝将脸撇朝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