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有人受不了俯身呕吐起来。阿宝也呕了呕喉咙,差一点就要压不下胃里的翻倒。
而就在五个信使被斩杀后不到一刻的时辰,那边便有人匆匆来报。
“禀报大将军,平庸关外,突至兵马五万,正要破城而入。”
“什么”罗用德睁着一双虎目。
难道是垚国突袭?
“领头的人可认识?”他又问,一边想着自己与垚国的储君立了盟约,即便过河拆桥,应该也不会这么快才是,这桥都还没有过,那方还没有得到好处,协议便不算完成,不应该这么快就变卦。
禀报的人看了上面的人一眼,斗者胆子道:“不是垚国的大旗。领军的大将军小的认识,乃禁军统帅张培水,副将……副将小的也认识,是暮楚小世子。”
罗永德‘咻’一下从座上站起来。
瞥了一眼地上沾了血渍被踏得脚迹斑斑的圣旨,想到两日前那人说的话,罗永德便明白了,只怕,上京那边,早已有了动作。他这方却一点消息没有,那个姓马的收了自己这么多好处,竟然没有透来一点点消息。若不是背信弃义临阵反水,便是被人揭了老底,自身都保不住了。
他耐着性子又问:“各个关口的守防呢?”五万兵马,又这么大的阵仗,要行至邴州,穿过各个关口,怎么可能各关口的守防一个都没有消息传来。
“禀将军,刚刚得到消息,州郡十二个关口守防的关令,不是被以谋逆之罪斩杀,便是全全缴械伏罪。”
缴械伏罪,兵不血刃,直接敞开关口防门,不需人家费一兵一卒?!
全部都是些饭桶!
罗永德气得眼睛都发红了似要吃人。而后他突然止住笑,眼里露出阴谋狠辣。
还不到最后时候,成败,为时过早呢!
他亲自登上城上,瞧着城楼下面的浩浩队伍,望着那碍眼的旗帜,他面露轻蔑。
“罗大将军,昔日一别,两载未见,别来无恙。”张培水望着城楼上的人道。
罗永德懒得跟他客套,开口直接不客气道:“弓箭手准备,给我射,一个都不留。”
他上来就开打,什么脸面的都不顾及了,要打人措手不及。
那方五万大军,说多不多,然各个都是精锐得不得了的,又都有实战经验。
即便如此,罗永德还是成竹在胸。
他城中八万兵马,养精蓄锐这么多年,连兵部的侍郎都在他掌握中。虽早有反骨,迟迟不肯动,不过是还没有等到那羸弱帝王病薨。他想谋逆,却不想担那个弑君的罪名,以免日后登那位置名不正言不顺。是也才从垚国太子手中得来毒药,以安插在宫内的人秘密投毒。没有等来皇帝翘辫子的消息,却是迎来五万禁军,蓝付甄那个兵部侍郎,怕是白当了。
张培水本想再劝他一劝,哪知那永德是半点机会都不给,直接开打。
过程是走不了了,那就省了吧。
两放对垒,交战厮杀。令罗永德没有料到的,自己三员大将,一员折损,两员临阵反水。这等同失了左右臂膀。尽管他城中八万兵马,此刻,这在数量上的优势便也算不得优势了。
望着昔日信誓旦旦誓死效忠自己的手下站在对方的麾下反攻自己的人,罗永德愤的咬牙切齿。而后命令守城的关了城门。并扬言,其敢强行攻城,便会屠尽城中百姓。
将北营四万兵马掉来,势头未必不能调转。加上城中军队,统共一十二万,包抄将其全军一网打尽,未必不能杀上上都。所有的线皆拉好,只差他杀上滁安。只要蓝付甄那边没有漏洞,这江山更替易主,不过迟早。
罗永德觉得情势有变,如今情势迫在眉睫,必要时候,他也未必就不能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