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站着众位官兵,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此刻,刺史大人刘元,县令刘浩然站在一旁,台上摆着的是一方木桌子,桌上两盏白水,摆着香烛,瓜果。
他们要当着众官兵的面,结拜。
花荣扬了扬手中的青龙火云戟,便跪到在地,道:“今日,众将士作证,苍天为证,大地为证,我花荣和刘元在此结义,愿同心协力,救危扶困;上报朝廷,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后土,实鉴此心,若有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众将士纷纷叫好,气势如雷,虽然不解这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丝毫不影响大家的热情。
接着,刘元便也跪下:“今日,众将士作证,我刘元与花荣,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朝廷,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如有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一番激言之后,花荣拿刀潇洒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向那白水的碗中滴下了鲜血,刘元也照做。
不等花荣先饮,刘元大气一口喝干。
而花荣对此是有些嫌弃的,他可不想尝尝这男人的血是什么滋味,于是便抿着嘴,就像电视剧里的豪杰壮汉饮酒一般,看似咕咚咕咚一大坛子,实则没喝两口,多是顺着口角流到衣服上了。
当然了,衣服被弄湿也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
“哥哥!”
哈哈哈
“兄弟!”
哈哈哈
刘浩然在一旁看的也是激动连连,不禁有些羡慕,虽然自己和花荣已经结拜过了,但是这样的场面多大,花荣可是戎装上阵,这气势,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迷惑了。
高兴之余,他赶紧跑到二人跟前,冲着众将士道:“今日,我花荣兄与刘元结义,此便也是我的兄弟,花荣兄天纵奇才,大气内敛,刘元兄,好似月中之辉,日月相映。”
这一天,校场上无比的热闹,每个人都深受感染,他们的郡守大人是这么的让人热血沸腾。
中午时分,饭桌上,刘元提及家中老母,伤心掩泪,他已经许多年头不曾回家了,只因儿时贪玩任性,赌气离家,一晃就是十来年,今日结拜时候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这会子越想越觉得难受。
花荣见他哭泣,便问道:“不知哥哥为何伤心如此,不妨说来,叫我们兄弟二人为哥哥解忧。”
刘元便道:“只因年少顽劣,离家已有多年,今日与花荣兄结拜兄弟时候想起家中亲人,故伤心如此。”
花荣哈哈大笑一声:“这有何难,我这便陪哥哥回家见亲人!”
刘元闻言一惊:“可是,可是……”
他不敢回去,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
花荣很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你的父母想必一定也很想你,好了,我意已决,吃过午饭,我二人便上路!”
“浩然兄,这校场的事暂且交于你来,叫人给我备上两匹马,我那坐骑叫它在家好生修养修养,待我回来,又要辛苦它了。”
刘浩然点点头,马上拉过一个小厮吩咐了去。
酒足饭饱,早已有人收拾好行礼,花荣和刘元二人都换了身便服,除了面上那不与人同的气质之外,打扮皆如同一个赶路人。
校场外,一小厮牵着两匹白马,十分好看,全身雪白,应该刚刚刷洗过,金色的毛发煞是高贵。
看着这两匹好马,花荣不禁想,这是谁送来的?他不过要出个门,弄这马来不是招人惦记吗。
刘元看了半天,很是疑惑的说了一句:“花荣兄,这两匹马,我好像在哪见过啊……”
花荣点了点头,他也有这种感觉,突然间,脑海闪过一个画面:“是刘家!”
“这马骑不得!”
刘元立刻接话道。
花荣犹豫了一下,这马若是骑了便叫人知了行踪,若是不骑,怕也没那么安稳。
也罢。
计上心来,花荣便叫小厮又叫来两个人,瞧瞧吩咐道:“你二人骑着此马到开封去,遇见酒店便住下,歇个三两日再走,到了地方将这马卖了,再骑上别的马回来。”
“是。”
“是!”
两个小厮听明白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随身衣物打包好,接了花荣给的盘缠,便先他们一步上路了。
刘元眼见着花荣安排的如此妥当,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刘元说道:“花荣兄弟果真好计谋啊,看来我刘元真的是结交一个好兄弟!”
花荣听了,总感觉这话有点别扭,难道之前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